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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竟是良久沒有說話，最終卻是悠悠的嘆息一聲。

正如徐清凡所說的那樣，魔祖雖然起始於魔道，但其修為卻早以超脫了魔道的限制，返身回看，對魔道的利弊瞭解的也最為清楚，修魔者不如正道團結得人心，也不像邪道那般天資橫溢花樣百出，但魔道修士卻無可質疑的是最為強大的，這是正道邪道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但同時，因為修煉魔道那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特性，魔道也是最不容於天地的，之前魔道大盛時，每每有魔道修士為了提升實力，動輒屠城滅派的事情出現，可以說魔道一盛，人類一族離滅亡也就不遠了，而人類則是修魔者的基礎，人類滅亡，修魔者也會跟著滅亡，彷彿一個惡性迴圈一般，如果不犧牲其他人類修士，魔道不可能強大，但如果魔道大量屠殺著人類和修士強大，卻是其滅亡的起始。

當年魔祖想明白了這點之後，卻是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因為他發生他所建立的魔道竟有著如此天生缺陷，始終無法擺脫滅亡的命運，也正因為了解這一點，這萬年來魔祖雖然一心想要找修仙者報復，卻是絲毫沒有重振魔道的打算。雖然重振魔道本身就是對修仙者和人類最大的報復。

魔道是他一生的成果，魔祖已是不忍心看著魔道再一次覆滅了。

只不過婷兒的修魔天賦卻是太高了，比他還強，讓魔祖不由的見獵心喜，竟是下意識的忘卻了魔道的弊病，想要收婷兒為徒，同時心中若有若無的還有一些幻想，希望這個天賦極高的婷兒可以做到連他也沒做到的事情——找到魔道弊病解決的方法。

但徐清凡這番話，卻是將魔祖拉回了現實。

魔道的覆滅，無論是將來還是過去，都是早已註定的，所差別的只是或者以天下萬般生靈作為陪葬，或者被天下生靈聯合所剿滅罷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妄想著重振魔道呢？

“你啊，明明早已經決定脫身事外了，但終究還是看不穿了，哪怕只是一絲隱約的希望，還是讓你亂了方寸和之前的誓言。”

魔祖暗暗對自己說道。

良久之後，魔祖嘆息一聲，揮手之間，被困的婷兒瞬間恢復了自由。

“婷兒，回來！”

看到婷兒脫困之後又要攻擊魔祖，徐清凡喝道。隱約間，徐清凡感覺到眼前這名老者已經不再堅持收婷兒為徒了。

隨著婷兒回到徐清凡身邊，魔祖淡淡地看了徐清凡一眼，又在婷兒身上停留了一下，隱約間閃過一絲惋惜之色，說道：“算了，我不再強求與你了。你只當我沒出現過好了，我和魔道，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話語雖然輕淡，卻是有著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說話間，魔祖的身體一陣恍惚，眼看就要消失。

“前輩留步，晚輩還有一事請教。”

看到這一幕，徐清凡連忙向前邁了一步，說道。

然而魔祖卻是對徐清凡的阻止不理不睬，眼看著就要徹底消失在徐清凡的眼前。

“前輩，還請您看在您曾有過收婷兒為徒的想法的份上，告訴晚輩讓婷兒尋回本性記憶的辦法！”

隨著魔祖的身體徹底消失，徐清凡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著。

剛才雖然對著魔祖說了極多的豪言壯語，但徐清凡卻依舊不忍心婷兒就這般迷失本性下去，他此時對婷兒的狀況毫無頭緒，最終卻還是忍不住向魔祖詢問。

然而，隨著魔祖身形的徹底消失，天地間不斷迴盪著徐清凡的迴音，直到迴音消失，卻依舊等不到魔祖的回答。

良久之後，徐清凡以為魔祖不願回答，默默的嘆息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身邊怯生生拉著自己衣角的婷兒，彷彿依附在母獸身邊的小獸，心中出現了一絲憐惜，輕聲說道：“婷兒，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恢復記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