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

少年相柳不多說了,待三手準備好,他的身形稍一模糊,下一刻小蛇擊中了三手的後心,未用力,只是把蠻子撞了個趔趄三手不弱,那對上相柳的分光化影還差得遠。

這種鬥戰全無趣味可言,三手悻悻收劍:“不知道。”

小相柳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消遣我麼?”

“你問‘知不知他們在南方何處’,我說‘打贏我便應你’,你打贏了,我如實回答,我真不知道。”三手坐回原處重新開始翻看劍譜。

少年相柳醒來時,蘇景所在之處正下雨,大雨。

三尸衣衫浸溼,髮髻散亂,長髮貼在了臉上,擋住了眼睛。

蘇景執北冥,神劍拄在地上,勉強撐著身體。

雨滂沱,地面成澤,而蘇景、三尸腳下、方圓三百丈的雨澤盡做赤紅!血漿太濃,即便暴雨一時間也辦法將其滌清。

老石頭、烈烈兒皆告脫力,再沒辦法堅持了,被蘇景收回大聖玦。陷於重圍後,連續三天的衝殺,數不清多少妖兵蠻將伏誅,始終無法逃出生天。

三天裡,蘇景只動過六劍,殺了九個妖兵,吐的血大概能裝滿自己的一隻靴子。真正的指望仍是三尸。

天上,地上,妖風席捲兵雲滾蕩,四面八方全都望不見盡頭。片刻前,忽然一陣號角聲響起,怒潮般的攻勢撤下來,剝皮妖兵扎住陣勢將幾人死死圍攏,但不在強攻了。

雨水打在劍上,叮叮噹噹的輕響連串。拈花看看左右,嘟囔:“他們等啥呢?”

蘇景應道:“應該是皇帝來了。”

果然,沒一會功夫,北方天空一道金色雲駕緩緩現於視線,洪吉笑聲傳來:“朕的兵將不打了,蘇小妖怎麼也停手了?一鼓作氣,殺出去吧!”

伏圖的聲音平平淡淡:“蘇鏘鏘,有件事你沒能想明白:你的福緣是天賜的,但你逆天行事,福緣會很快不見。你的好運氣用光了,今天。”

話說完,突兀一道雷霆降下,自洪吉手中直劈蘇景!

三尸叱吒,劍陣起、星力顯現,想要替本尊擋下這一擊,不料遠處雲駕上伏圖出手,一道黑光閃爍,穩穩攔住了三尸星劍。

悶哼之中,蘇景被雷光狠狠掀起、跟著摔落雨澤,水花迸濺。

洪吉力道控制恰到好處,讓蘇景巨痛難當,又堪堪留住了他的性命。

三尸勃然大怒,劍陣加急,一道道星力閃爍,乾脆不理會伏圖的妖法,催動劍陣遙攻妖皇雲駕!

但才三五次星劍運過,洪吉雲駕上一道道妖光閃爍,追隨皇帝身邊的十餘大妖聯袂出手,其中七人結陣,餘者夾攻此番相鬥並不做誅殺厲法,而是纏鬥相困。

三尸每個人都有蘇景全盛之力,且根本不畏死,想要真正困下他們豈是件容易事,實在不行他們還能自刺,頃刻便突破敵人法度。

那些大妖並不氣餒,彼此呼喝著,晃動身法直接來到三尸身外十餘丈處再做糾纏,與此同時皇帝雲駕上一聲聲諭令響起,萬千妖兵隨大令、一隊隊遊轉開來,竟是一道與十餘大妖配合的浩**陣。

如此一來三尸立感吃力。

而洪吉劈斬蘇景的雷霆從未間斷,只打人不殺人!雷光如鞭,每滾蕩過一次,便會在蘇景身上留下一道焦黑傷痕。

北冥早已脫手,蘇景一次次被雷霆捲起、擊落,全然無力抵抗,傷勢層層加重,七竅血出、旋即被暴雨衝散。

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咬住牙關,不呼喊,也沒有怒罵。

三尸虎吼連連,奈何敵人陣法浩蕩!被困其間彷彿馱山陷沼,身外壓力越來越大,能供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動作根不上了,劍陣不攻自破瞅準了這個空子,伏圖蓄勢已久的法術祭起,一道黑光當頭而降,雷動立時被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