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馭界最後一戰時她從第六境直返十一境的修為,對此蘇景頗有些好奇,不過人家的修行事情或有忌諱,不好直接發問,只是說道:“你啟巧師姐這下該開心了吧。”

“師姐說一定一定要謝謝你,且這次‘謝’不能光靠嘴巴耍的,不過具體怎麼謝她總也想不好。”提起啟巧,蜂僑微揚眉,嫵媚橫生。

“謝我?”蘇景笑而搖頭:“破後重立是你自己爭氣,與我有何干系,這謝得可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扶蘇站起身來,對兩人笑道:“五個月守在這裡,手腳都有些發僵了,我去附近轉轉看看,一會回來,你們先聊。”

早在進入莫耶前,蜂僑就對扶蘇說過:師姐,小妹有個不情之請,見到蘇景的時候,可能有幾句話會做私下交代。。。。。。這也算得蜂僑懂禮,提前‘請命’總比著到時候再請扶蘇迴避更妥當。

扶蘇為人體貼,自是痛快點頭。

待扶蘇走後,蜂僑繼續道:“師姐不曉得我破後重立的契機關鍵,她有自己的一套演算法:她曾託付你找我、照顧我,你在十一世界救了我也照顧了我,我在十一世界得契機重返遠遊子境界,這一圈算下來,謝你是絕不會錯的。不過師姐不知道的,我破後重立的契機也真的是因你而來。”

大風大雨,天氣糟糕,陰沉沉天空裡,一道接著一道的雷霆綻爍,蜂僑抱膝坐在了地上,面帶微笑語氣平靜,但話題轉得有些突兀:“這塊玉,好看麼。”

她的頸上繞著一根紅繩,掛著一塊玉牌。說著話她講玉佩取下,遞向了蘇景。

常戴於身,深藏體溫的玉佩,蘇景接過觸手溫潤。玉牌不大,質地絕佳,並非法器只是上好籽料加以打磨成形,值得很好的金銀價錢。

玉是好玉,磨形圓潤足見匠人手藝不俗,可玉面雕工只能算得中規中矩了,有幾分靈秀卻談不上工整,雕出的花紋就更古怪了,不是什麼福祿喜壽或翠竹蝙蝠,玉牌正面刻了個‘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帶著個小娃娃;反一面刻的是‘姐妹兩個’,大一些的女子牽著妹妹的手。

再仔細看,正面的‘小娃娃’和反面的‘妹妹’,五官眉眼依稀有些相似蜂僑,認出了蜂僑,反面那位姐姐也就好辨了,臉圓圓、眼圓圓,不是啟巧是誰。

“你有所不知,我的資質特別得好。掌門說過,我這一輩修行弟子中無人能勝於我,太長時間不敢說,但百年之中、中土世界新降嬰兒的根骨以論,我拔頭籌。”蜂僑的話似是全無重點,想起什麼就說什麼:“我的資質好成什麼樣子呢。。。這麼說吧,三歲前只要我哭,天必落雨;我笑則晴空千里;若我生氣發怒,定會有驚雷劈落,鎮上不知多少古木都因此遭殃了。”

“像我這樣的人,天生來就是要修行的。甚至可以說,蜂僑生來,就註定要飛仙的。。。這話說得不自量力,你莫見怪、莫笑話。”蜂僑望向蘇景。

若是個不熟之人在蘇景面前說‘我生來就註定飛仙’,蘇景多半會問她‘你知道註定的注怎麼寫麼’,不過大家是馭人世界並肩苦戰的交情,聽得蜂僑之言蘇景全不覺刺耳,反還點了點頭。其實以蜂僑幼時資質,說她‘天命飛仙’也不算太多過分。

“我的資質被師尊發現,引我入修行。就算我根骨好,能進入天宗涅羅塢,仍是我的運氣了。”實情確是如此,有資質又如何,無人領路,先天帶來的靈氣遲早會消散,最終泯於凡俗。天宗與修行世界各大門派都會花一分大力氣行走凡間尋找傳承弟子,可是人間何其廣袤,哪能處處搜到;而修行人時間珍貴,尋找弟子沒錯,為了尋弟子耽擱了自己修行這種本末倒置的傻事就不會有人做了,是以不知多少娃娃坐擁出色天分卻無緣踏入長生路。像白翼那樣老來得機緣的,整個中土第五圓中又有幾個。

“我得了機緣,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