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那個。

不料話說完,蘇景神情依舊全無變化,似笑非笑望著他,一言不發。

葉非沉面、凝目與之對望,開始時候目光還篤定。可對望時間久了。他眼眸深處漸漸升起了一絲疑惑。。。。。。看那小子神情,莫非猜錯了。。。根本沒留下人來對付自己?剛才真的想走就能走?

忽然,蘇景笑了:“隨你怎麼想吧。既然留下來,不如聊上幾句。有些事情我可還沒能想明白。盼你能指點迷津。”

不等葉非點頭或者拒絕。蘇景已然繼續向下說道:“你初到時,前前後後和我聊過許多。。。。。。”

葉非微微一笑,滿帶傲意。說過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那一戰裡他的劍術發揮淋漓盡致!僅以最淺薄的護身真元、拖著傷殘之身,就靠手中劍破去墨十一的邪風,險險就斬殺其一,端的精妙劍法!

更要緊的,中土劍道素有‘劍出離山’之名,如今他這個叛徒的劍法足以折煞正宗、同輩弟子,這讓葉非心中滿滿驕傲。

“可惜那時候我入定了,”蘇景的話沒說完,繼續道:“你對我說過什麼,有何要緊事情?”說到這裡蘇景撤去了殺獼畫皮,換回平時模樣。

“入定了?”葉非愕然。

“是,正趕上五行生轉,乾坤成妖,我須得集中心念把持元修。”昏迷變入定,小師叔最好面子。

只憑‘五行生轉、乾坤成妖’八個字,就足以讓葉非信了蘇景之言,無可遮掩的、葉非目中失望流露。

蘇景練了什麼功葉非不在乎,蘇景是昏迷還是入定葉非不關心。。。唯一要緊的是,這小子那時候不知身外事情,竟沒能看到自己的驚仙劍術!

葉非的聲音裡全無語氣:“鬥戰之中百無聊賴,隨便找人聊聊天罷了,無關緊要。”

“哦。”蘇景一點也不追究,就此換了問題:“適才我對付國師,你匆匆趕來,不惜以殘軀入戰,卻先幫我再幫他,是何道理?”

本就是古怪行止,自然會惹來對方發問,葉非卻蔑然冷笑,彷彿蘇景的問題無聊到極點:“待你知曉我究竟是什麼人,再來問這無趣之問吧。”

“你是何人?”蘇景輕鬆:“糖人。貨真價實的糖人。”

怪話一句。

葉非輕輕眯了下眼睛,又一次直直盯住對方雙眼,似是想看穿蘇景現下的‘糖人’之說,究竟是無意之言還是另有所指。

蘇景雙眼乾淨清澈,什麼都看不出來。蘇景眨眨眼,不和葉非大眼瞪小眼:“你是什麼人都無所謂,關鍵是你怎麼看六耳殺獼,怎麼看我中土之人。”

葉非想也不想直接應道:“前者豬玀、後者豺狗,如此而已。”

這次蘇景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無奈、攤手:“無論怎麼說,你也是‘馭人、漢人’所生,不必‘豬玀豺狗’的這麼怨毒吧。”

或許是修為不再所以讓心境少了平時的沉穩,葉非聞言大吃一驚,脫口道:“你怎知道?!”

“夭夭。”蘇景並不隱瞞,點出關鍵。。。。。。本地天劫對外域來人並不理會,小相柳是為一例,可同樣來自中土的夭夭才到天治之年即遭天劫追殺,這其中的差別究竟在於何處?蘇景曾做仔細琢磨,前後羅列幾種可能,其中讓他覺得最‘妥帖’的可能是:新天治不問內外,只看族種。

中土第五園土著來這裡,新天治沒見過,不理會;但中土的殺獼若來此間,新天治識得他是馭人,不理他‘戶籍’如何,既認識你便照打無誤。

不論相柳是人是妖,他都是純正的‘中土世界’血統,新天治不認識,所以不打;夭夭或許有此間六族的血統在身,新天治識得她,時候一到必殺無赦。。。。。。

若真如此,夭夭的‘本地血統’從何而來?這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