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家,且真正清靜。

小不聽立刻笑了,連連搖頭,這事丟人,前輩晚輩無數修家可都看著了,做媳婦的一醒來兩口子就急急忙忙開王宮,聊天去還是小別勝新婚去?不妥不妥,太丟人。

不聽於惡戰中醒來算得巧合,但並非沒有緣由,四靈飽斂莫耶戾氣,在中土遭元一重創,莫耶戾氣自四大山嶺身中散出,又盡數衝向此間唯一莫耶生靈:小妖女。

受戾氣反衝,小妖女終於甦醒。

如今再說起經由,聽上去平平無奇,可如果拔上一個高度去想此事,不聽何嘗不是被莫耶之仇、亡地之恨喚醒回來!

不聽昏睡的時候,蘇景尚能和她嘮嘮叨叨幾百年,如今真媳婦回來了,話又哪裡說得完,可恨的是總有陣陣的淒厲哀號傳來,壞氣氛煞風景——正道中人已經開始高高興興地施刑妖僧了。

刑罰苦楚,哀號中的施蕭曉忽做嘶啞怒罵:“毒日已熄,中土必亡,沒了太陽的世界還能再活幾天,爾等。。。。。。”

蘇景本不想參與刑罰,可妖僧提到了太陽,他就笑著插口:“少給自己貼金了,憑你們幾個也配傷我中土驕陽。不過是怪法蒙天而已。”

若太陽真的被打滅了,這世界用不了多久必定衰亡,真要如此蘇景早就得跳腳了。

修行陽火一千七百年,無論身在何處,無論有怎樣的機遇或者造化,行元修煉的時候蘇景都會對中土驕陽做觀想冥望,心眼望日、心火通陽,心中早已養下一道與中土驕陽相牽的靈通念,太陽是被藏住還是毀去,他不用想更不用看,心中自然有數。

施蕭曉笑聲不變:“就算是蒙天藏日又怎樣,破不去我們的法術,毒陽熄滅還是未熄滅和中土又有什麼干係。”

太陽就在天上,但被藏住了,沒辦法把法術破掉,太陽永遠出不來,對中土乾坤來說,和太陽已經熄滅並無區別。

蘇景招招手,小金烏躍出來,圍繞蘇景盤旋一週,趴窩在不聽的頭上。

小妖女整個人一下子就亮了。

同個時候陽三郎也化身金衣女子從高空落地,站到了蘇景身旁,笑道:“無隙卻有間,三陽通靈犀,靈犀化天光,妖法可破。”

之前戰事過半時候,眼見墨靈仙再無翻盤餘地,蘇景就請陽三郎帶上小金烏去探看墨巨靈的蒙日法術了。

如果人間無金烏,就算蘇景再做千年修行也破不開墨靈仙的法術,但他身邊有了兩隻金烏事情就大不一樣了。

天上的太陽‘丟了’,任誰都找不到,可金烏與驕陽之間,自有本源靈犀相牽,這是與生俱來的聯絡,即便中土驕陽並非陽三郎或小金烏煉化的,這份靈犀依舊存在。

墨巨靈的蒙天法術絕神絕目絕聽,把太陽藏得嚴嚴實實,但隔絕不斷金烏與驕陽的靈犀牽連,當中土兩頭金烏與真陽通神勾意,就等若中土世界與天外驕陽有了聯絡。

再以神入意、化意為實。。。由虛入實,冥冥牽連可凝化真正陽火天光,說穿了就是一道陽光。

只要有一縷陽光射入中土,便是墨巨靈的蒙日法術有了破綻。

只要顯現一絲破綻,浩**術不攻自破。

並非蘇景、陽三郎對法術的見解和施展勝過墨色巨靈、靈仙。墨色一脈法術驚奇百變,可蘇景和陽三郎專精陽火一道,所謂術業有專攻,就是這樣的道理了。

破法前後兩重關鍵:真正金烏在世、化虛入實在將靈犀化作陽火。蘇景在莫耶吃了無數金烏羽,煉得就是這個‘虛入實’的本領,他能做的,身邊墨、金兩頭神鴉就能做,全沒問題。

大家都是行家,幾句話說過,施蕭曉便告沉默。

蘇景呵呵一笑:“勞煩掌門真人,傳訊人間驕陽仍在,重現天日並非難事,長則三天短則半日定將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