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崩碎了。。。。。。”

墨巨靈笑了:“我說:毀了這世界,封印自消。我說:世界毀滅,與封印消解會有一個時間錯差。我說:我們能回去。”

一字一字,不輕不重,卻讓這浩瀚天地都黯淡了幾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是墨巨靈。

。。。。。。

“你怎麼了?”不聽問身邊蘇景,好端端的,夫君身體忽然微微一抖,不聽擔心。

蘇景神情古怪:“屠晚忽然吼了一聲,滿滿憤怒,打雷似的。”

“金毛小子醒了?”聞言三尸都湊了過來,都是一副期待神情。

“沒,喊了一嗓子,眉毛都立起來了,然後立著眉毛接著睡。。。他現在的情形,也能做夢。。。打架?”蘇景笑著搖搖頭,怪事情,沒法去追究,伸手自囊中取出那副殺獼歸仙的畫皮。

連金鐘妖僧都未能看出破綻的畫皮,足見紫霄國的手藝非凡了,但只是沒破綻,還顯不出紫霄天宗的本事!這張畫皮是紫霄國君與東宮娘娘紫遊牽兩人聯手煉化,一道畫皮,形貌兩變!

畫皮披身,蘇景就此變成驚動馭人天下、歸仙前輩;再依法持咒,肉眼可見‘歸仙’迅速年輕了,仙威散去戾氣消減,變成了個未脫稚氣的少年殺獼。五官來看。仍還是一頭殺獼,但年紀大概、氣勢驟變,誰還能認得出這是一張畫皮。

不聽讚歎連連,就連一貫驕傲的小相柳也忍不住點頭:“紫霄國的好手段。”

雖共居中土,但紫霄的先祖與漢人的祖宗早年不在一棵樹上,算是不折不扣的異族,這一族能生存下來、一點點發展成今日天宗,自然有些非常手段。論打、論法術鬥戰,紫霄國在天宗裡算是弱的,可是論起與‘生存’有關的異法奇術。他們遠勝別宗。

不過年紀變了。貫穿於畫皮瞳中那道‘歸仙青線’卻無法消除,這個特徵普通人不細看難以察覺,可在修家目力下未免太顯眼了些。

莫說蘇景了,就是紫霄高手齊聚於此也沒辦法抹去此線。這可是沒辦法的事情了。。。。。。也不是全沒辦法。蘇景把畫皮的眼睛給挖了。扮瞎子行不行。

很快,一個三目皆瞎的少年馭人顯身眾人面前,雷動架起童棺。用自己的上品好劍給蘇景砍了個根長樹枝,塞進他手裡:“再來根棍,算是齊活了。”

不聽饒有興趣,問道:“後面怎生打算?”

哪裡有什麼具體打算呢,少年瞎獼搖搖頭:“祖宗是裝不下去了,想去京城碰碰運氣,就算硬衝愣打,京城也是正地方不是。”

三尸都是好熱鬧之輩,聞言個個說好,雷動與赤目又說入皇城遠遠不夠,要混入皇宮才行。兩個矮子一個想著御宴珍饈,一個想著大內寶物,唯獨拈花神君,曉得皇帝身邊宮娥綵女都是女殺獼,全無興趣,是以多了一點良心:“讓蘇鏘鏘入宮。。。馭人家的太監淨身不?”

手搖‘瞑目鈴’,十一王墟禁法稍稍破開一線,蘇景縱一道靈識伸展地面,足足探查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次對同伴點頭:“上去了。”

眾人入洞天。

不久之後,馭秋境通往春疆大路上,多出來個手執盲杖的馭人小瞎子,盲杖跺地,一連串的嗒嗒聲響被小瞎子甩在身後。

。。。。。。

荒野中,葉非獨行,三天的休養。

對他現在的傷勢、體魄狀況,三天的休養實在太短暫了些,但他不想等了,藏身荒山的感覺很不好,讓他想起了當年——躲避八祖追殺時候的感覺,那時無助、那時彷徨、那時恐懼至深直入心底!

葉非以為,自己本就不該降生於世,本就是不該活的人,是以他不怕死。弒那馭人父算什麼,行刺漢人師算什麼,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