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兒,你要還不成。我便要上了!”

方才骨頭陀對番僧吹噓師門寶物時神情得意,可是現在真打起來心裡著實不怎麼踏實。畢竟寶物不是他的,運用起來不太順手,而且難鳴鐘是另開化境同時專注防禦的寶貝,只能守不能攻。就憑對方的攻勢,稍有不慎自己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骨頭陀便被其所奪,越鬥越膽戰心驚,再聽到那個妖靈神也要下場,趕忙喊道:“實不相瞞,我若想走只需心念一動,靈鍾便會裹住我破空而去。你們想攔也攔不住!若真到了那般田地。我必會摧咒毀掉下面的栽頭法壇,到那時大家可就真的一拍兩散了!”

白面書生彷彿能看出難鳴鐘的神奇,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攔住了躍躍欲試的裘平安,但並未喚回鬼奴。那個能打的現在還不能停手。

眼看事情似有轉機,骨頭陀精神一振,繼續道:“在下借用栽頭法壇絕非故意冒犯,是當真不知斗魁仙宗還有傳人弟子!今日之事純屬誤會,還請烏道友體諒。貴宗慷慨大義,萬古泉也絕不會視而不見,只待法術成形,不僅栽頭法壇原樣奉還,另再奉上三、三百‘初惡’道兵以作酬謝。還請烏道友遣開貴屬吧。你我同仇敵愾,這般鬥下去只會讓那些自詡正道的假仁假義之輩看笑話。。。。。。”

白面書生終於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擺了擺手,黑衣少年退後一步,剎那間煞氣消散一空,大殿恢復暖意。猛攻停歇。

骨頭陀鬆了一口氣,對白面書生點了點頭:“多謝烏道友。”

白面書生沒反應,徑自發問:“同仇敵愾?”

骨頭陀穩穩點頭:“七大天宗、修行正道,把持靈山霸佔秀水,自以為是乒同道,為我萬古泉死敵!”說話中掐了個手訣,咕咚一聲從難鳴鐘內掉出了一個人。…;

空口無憑,說自己是邪道人物,總得有點‘表示’,骨頭陀把捉拿到的俘虜亮出來了一個。簡單解釋了之前經過,骨頭陀指著被他扔出來的人得意笑道:“莫看這個小子不起眼,卻是真正的天宗弟子,離山門下的高足!”

為了確定身份,白面書生特意看看掉出者身佩的劍牌,跟著笑了:“腦袋長得這麼方,也能被離山看上麼?”

方先子看過了全套的戲碼,就算再怎麼糊塗也知道白面書生是誰,老實人心裡覺得,現在應該破口大罵上幾句,可蘇景的身份。。。他又實在不敢惡語相向,嘴巴動來動去就是出不來聲音,沒一會功夫連臉都憋紅了。外人看上去,倒是一份又恨又怕的表情。

小泥鰍生怕妖人會一劍斬殺了方先子來證明身份,當下哈地一聲怪笑:“離山的肉我還沒吃過!”言罷猛一甩頭化作真身,血盆大口一張把四方頭整個吞進了肚子。

濟水龍王的血脈、銀龍似的怪鰍,表象奪人目光、裘平安吃人的動作又幹淨利落,不留一絲破綻。

白面書生皺眉看了手下一眼:“都不吐骨頭麼?”

“又不是吃瓜果,不用吐核吐子那麼麻煩。”泥鰍回答得鏗鏘有力,跟著他望向骨頭陀:“光有男的,沒有女的麼?老爺喜歡就著吃!”

骨頭陀神情躊躇,女的倒是有一個,但她是離山真傳弟子,抓回門宗是大功一件、遇到正道追殺是絕好的護身符,他捨不得拿出來請客。

泥鰍怪眼一翻,正想再喝罵,白面書生揮手止住了它,問骨頭陀:“剛剛你還提到了初惡道兵?”

骨頭陀又掐動手訣,這次從鍾內取出的,是不久前剛剛自繭子裡誕生出的畸形嬰孩,雙手捧了遞上前:“便是他了。。。烏道友請仔細觀瞧,能看出此子有何不同麼。”

白面書生根本不理會對方賣關子,直接道:“我懶得看,你說。”

骨頭陀略嫌尷尬,他身邊的番僧巴贊趕忙介面:“啟稟烏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