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可望本來是想先把雪蓮安排在醫院裡面住下。作為醫生家屬,雪蓮住院是有很多減免的。

誰知道到了醫院之後,雪蓮卻說什麼都不肯下車。趙靈兒跟著哄了半天也不管用,遠可望想了一會兒,還是把她帶回了家裡。

一到樓梯口,雪蓮根本就不用遠可望帶路,自己快速的就朝樓上走去,跑到自己家門口,摸了摸口袋,怯生生的朝遠可望說了句:“我忘了帶鑰匙了。”

那表情,就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讓遠可望心中不由得一酸。

開啟門,雪蓮“哎呀”了一聲,去衛生間拿了拖把就開始打掃衛生,遠可望太忙了,家裡有些亂,他也沒時間收拾。

看著雪蓮手腳利索的打掃著房間,遠可望的眼神一時間有些痴了,就好像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家一樣。

趙玲兒和張峰一起陪他回來的,就是怕他一個人照顧不了雪蓮和孩子,雪蓮畢竟是個病人。

誰知道雪蓮拖地拖到門口,對她們說道:“太晚了,你們回去吧,我們也該睡覺了。”

趙玲兒和張峰面面相覷,他們有些糊塗,差點搞不清他們和雪蓮誰才是病人?

遠可望現在哪裡敢刺激雪蓮,朝趙玲兒使了個眼色,趙玲兒拉著張峰就下了樓,坐到車裡,張峰問了句:“玲兒姐,是她瘋了還是咱們瘋了?”

趙玲兒瞪了他一眼:“趕緊開車,哪那麼多廢話!”

遠可望給女兒簡單的洗漱後安頓在床上,這時候雪蓮已經把家裡的被單,床單全拆了下來在大盆裡泡著。

遠可望說了句:“明天再收拾吧,先睡覺。”

雪蓮了看了他一眼,隨即臉上出現一抹紅暈,羞答答的問了一句:“你想我了是吧?”

遠可望很慚愧,遠可望很迷茫,他也搞不清這到底是誰病了?

躺在床上,雪蓮緊緊的抱著遠可望,遠可望撫摸著這具熟悉的身子,心情有些黯然。瘦了很多,連面板都沒什麼彈性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經歷了什麼?

這時候雪蓮已經開始在他的身上親吻起來。遠可望還是有些猶豫的,這個年代是有非法同居這個詞啊,要不明天還是把結婚證領了吧。bipai

月上中天,今晚的月亮是一彎月牙兒,如一艘小船在星海中漂浮著。雪蓮枕著遠可望的胳膊已經甜甜睡去。

聽老丈人說,從他去廣州接女兒到今晚,已經五天沒有看見女兒睡覺了。

遠可望把雪蓮在自己懷裡摟緊些。夫妻這個詞,有的是蜂蜜,有的確是黃連啊。

第二天早上,因為遠可望怕雪蓮犯病,一直沒怎麼敢閤眼,早上卻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雪蓮已經做好了早飯。並且把女兒打點好了。遠可望一陣迷糊,他真的懷疑,是不是廣州那邊的醫生誤診了,老婆根本就沒有病。

吃完飯,女兒要上託兒所,遠可望要帶著雪蓮去檢查一下。雪蓮卻搖頭拒絕了,表示她要收拾屋子,那麼多東西要洗呢。

最後遠可望只能帶著女兒先走了。只是中間不放心,又回來了一次,看見雪蓮把東西都洗好晾在陽臺上,正準備給他們包餃子呢。

滿心疑惑的遠可望給老師打了電話,讓他幫著諮詢一下老婆這種情況是咋回事?醫學院那邊有精神科專家的。

結果專家也給不出什麼答案,只是囑咐他,不要讓老婆去陌生的環境,以免收到什麼刺激。

遠可望想了一下,就不再為這個問題擔心。老婆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哪來的陌生環境?要陌生也是自己陌生好吧?

看到老婆沒啥事了,他就領著她去辦了復婚。回來路上,雪蓮緊緊抱著兩個紅本本,說不出的開心,以至於遠可望把老婆的病都給忘了。

雪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