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赤:???

「你他媽抽的比我兇吧?」

「戒了。」

「什麼時候?!」

「現在開始。」

「」

這世間陷在愛情裡的男男女女,真是叫人煩透了。

鹿赤想起半年前就是這傢伙一本正經地跟他說這輩子不婚,他還以為裴措受過什麼情傷好心好意安慰他,勸他別太早下決心。

呵。

他現在是蓄髮還俗了。

老子要被刺激成不婚主義者了!

自從裴大老闆的表白事件後,鹿綠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不要慌,慢慢來。

千萬不要因為霸總的強勢認愛就亂了陣腳。

反正她又不著急談戀愛是不是,現在該著急該心碎的是裴措!

她還沒畢業呢。

要堅決貫徹不早戀的原則。

而且運勢這種東西,她覺得是真的存在的。

比方說前段時間水逆吧,就處處不順心。

結果後來想通了,做啥啥順。

本來她都做好了高三寒假過年節,被爹媽和一大群親戚騷擾的痛苦準備。

甚至為此把能報的補習班都給報上了。

——結果。

鹿董事長忽然接到一個大專案需要飛海外去談,帶著董事長夫人飛東南亞去了,估計沒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而高三的寒假,本身也就放這麼幾天。

於是鹿綠既不用在家裡忍受父母的嘮叨,也不用跟個討人嫌的門童似的到處去親戚家拜年,她整個人就如同脫韁了的野馬,連年夜飯都是在鹿赤公司兄妹倆一塊吃的。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或專注事業或無家可歸的同事和小夥伴。

比如裴措,比如秦樂池,比如翟佐,比如卓嘉音。

卓嘉音和鹿綠現在的相處狀態吧,非常的尷尬。

主要是卓嘉音很努力地想要維持一個「和睦友好,親近自然」的狀態,但鹿綠覺得,既然現在彼此都不喜歡對方,又沒有什麼利益上的強制性關係,為什麼一定要勉強自己去演成好朋友呢。

很累欸。

對於卓嘉音所謂的「我喜歡裴措是個人喜好問題,就像大家都喜歡看同一部電影,聽同一首音樂一樣,並不涉及道德和法理上的矛盾,所以並不影響我們成為朋友」——這種理論,鹿綠不想聽,不贊同,不接受。

所以她直接說:「那我跟你合不來,就是三觀層面上的問題了,你有力氣還是花在裴措身上吧,別來搞我的心態了。」

卓嘉音很想說哪有你這樣處理人際關係的,什麼都當著當事人的面明明白白撕乾淨,簡直像個小學生一樣幼稚。

但她一回頭,看見和秦樂池、戴嶺他們一人一盒摔炮玩的熱熱鬧鬧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始終對自己帶一分審視的翟佐,以及現在和她除了公事基本零交流的裴措。

她忽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幼稚最搞不清狀況的憨憨。

而她之前並不怎麼看得上眼的這位情敵,才真正是人精中的人精,不動聲色把控全域性的幕後大佬。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需要付出三倍四倍的努力才能拿到。

這就是她的命。

卓嘉音苦笑一聲,什麼也沒說,靜靜地點燃了一根仙女棒。

至於鹿綠,她摔摔炮玩仙女棒的時候被秦樂池燙出了一個衣服口子,可把她哥嚇得不輕。

於是拎著她回公司廚房強行命令她洗菜切菜做幫廚。

鹿綠瞅著旁邊遊刃有餘的裴大老闆,感到很是費解:「你竟然還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