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給他上好藥沒多久之後,他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他的傷勢如何?”

呼延迄倒掉應擦拭傷口而換下來的髒水,掀開簾帳,走進裡屋。

“個別傷勢很嚴重!他能活下來,還真的算是個奇蹟!”

顧沫白把東西一一地放進藥箱,面色凝重。

這個軒轅琅馭的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傷口,俊美的面頰也都是烏青和小傷口。猶叫人觸目驚心的是,他身上的那些密集的鞭傷還有入骨的刀傷,真不知道下手的人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下手這麼狠毒!

要在人口不這麼密集的胡拉貝草原藏起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至少,不能讓人看見軒轅琅馭的身影。

唯一的床讓給了沉睡過去的軒轅琅馭,呼延迄只好取來厚實的綿毯,和顧沫白兩人在地上將就一個晚上。

一晚上還好,但軒轅琅馭的傷可不是一兩日就能好得了的。

清晨的陽光灑遍了胡拉貝草原,遠處傳來牛羊的咩咩的聲,牧人的吆喝聲。

顧沫白給軒轅琅馭上過藥,扶著他在床上躺好。

呼延拉著戀人在鋪著厚氈子的地上盤腿而坐,“母妃問你,要不要去和她睡幾晚。”

這幾天她都和他一起睡在地上,對寶寶可不是件好事。

顧沫白挑眉,“你父皇同意啊?”

父皇和母后兩人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砣的。是族裡很多少女羨慕的物件呢。

呼延迄環抱著顧沫白,髭鬚在她嬌嫩的臉上輕蹭,“父皇向來寵愛母后。”

換言之,只要是紫縈公主說的話,呼延玄賦幾乎沒有不答應的。

“哈哈,討厭,很癢哎!”

顧沫白笑著推開呼延迄,斜睨著戀人,“我要是陪母后了,那軒轅琅馭誰來照顧啊?”

“他自己。”

他又沒有斷手斷腳的,為何還要他人來照顧?

“他的傷勢還沒好哎。”

“總會好的。”

他又湊近英俊的臉龐,拿新長的髭鬚刺她。

男人對女人,總多多少少會有些憐香惜玉,但若是要他對同樣身為男人,還曾經和自己的愛妃有過一段情的男人有惻隱之心,那就真是見鬼了!

“嗯 ̄ ̄ ̄真的很癢啦!”

她笑呵呵的埋進他的懷裡。

這兩人!是當他不存在嗎?

“咳咳 ̄ ̄ ̄咳咳咳 ̄ ̄ ̄”

軒轅琅馭坐起身子,靠在床柱上,使勁地咳嗽,他現在沒昏、沒睡、沒死,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是要表現給誰看!

軒轅琅馭的咳嗽聲成功吸引了呼延迄夫婦的注意力,但他們兩人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旋即又轉過頭去,自顧自的說說笑笑。

“咳咳咳 ̄ ̄ ̄”

這下軒轅琅馭咳得更加大聲!

“這個……。給你 ̄ ̄ ̄”

“這是什麼東西?”

軒轅琅馭盯著顧沫白手中糖果狀的東西。

“潤嗓子的,你不是嗓子不好麼?”

顧沫白眨著水眸,表情很是無辜。

軒轅琅馭氣絕!

他在這裡都躺了足足近三天的時間了,這三天他們夫婦二人均是自顧自地調笑,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本太子要出去!”

“不行!”

呼延迄也踱步來到床前,睥睨地俯視坐在床上的軒轅琅馭。

“為什麼不行?本太子片偏要 ̄ ̄ ̄”

說著,他就要自己強行下床。

這時候的軒轅琅馭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大人說不行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和大人對著幹。

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