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超前了。

均息:嗯?沒注意。

孤息:……)

孤息緩了過來,“國師還是有話請講罷。”

梨落似是並不著急此話題,“你如何看?”

這哪是不著急,這分明是直奔主題好麼!

孤息更是不著急此話題,“陛下向我求得二字,國師以為如何?”

梨落看都沒看,“天際狂華熾月。”

均息道,“國師之意,此事與我四大公子有關?”

梨落點頭,“雖不是直接相關,可公子敢說與你無關麼?”

“公子並未參與此事。”孤息暗了雙眸。

均息抬手,眸光清寂,“國師曉天下之事,四大公子所知,國師皆無不知。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告訴國師,陛下雖死,可如國師所言,他命不該絕,自有人替他續命。”

“古來萬事,皆是一一相抵,公子認為若是陛下甦醒,需何物相抵?”梨落笑問。

“拿什麼相抵,”孤息道,“那就要看替他續命的人如何了!”

“所言極是,”梨落道,“只是這場賭局,最後,會是誰輸誰贏?”

孤息拱手,“國師多想了。”

“我想,你現在一定知道了為何你還未出手,陛下便已身亡的原因?”

“國師既知,何須再提。”均息淡寂道,“只是徒添煩擾罷了。”

梨落道,“我不怕煩擾。”

“那麼,國師究竟想說什麼?”孤息笑道。

“因為那人想要殺北歸塵,所以楓別雨死了。因為那人想要贏此局,所以北歸塵才會死。”梨落如是道。

“你錯了。”孤息笑道。

“錯?”梨落反問,“我豈會錯?”

“因為那人本意是不留孤息。”均息淡淡開口。

“沒錯,北歸塵的死,既是自願,亦是必然。因為他介入了此局,妨礙了那人,所以他才會死。”孤息道,“而我,則是與那人下賭局的代價。”

梨落道,“不可能。北歸塵的死怎會是自願?”

“是一個無法言說的禁忌罷。”均息淡淡閉眸。

“公子何出此言?”梨落問道。

“因為北歸塵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孤息笑道。

“長安花葬?”梨落問。

“梨落啊,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孤息笑著,“你有兼濟天下的大愛,卻無兒女情長的小愛,你不懂人間情愛,又怎會明白這一切?怎會看透這場賭局?”

“果真如此麼。”梨落微微失神,“我以為我已經看的很透,我以為天下之事我皆可運籌帷幄,卻,連這場賭局,都未看透?”

“知天下,不是好事啊。”孤息拍了拍他的肩,“知道太多別人的事,又有何益處?況且若是知道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那豈不是更痛苦?”

梨落抬眸。

“浮生本一夢。”均息口吻清寂,樹蔭下男子的白衣更顯絕塵,清冷,疏離,卻又令人淪陷。

“所以,”孤息道,“何必太糾結於事情的脈絡走向。”

“盡人事,聽天命?”梨落問。

“那就看國師如何理解了。”孤息笑道。

男子微微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好看,“梨落受教了。多謝二位公子今日指點。”

均息淡淡點頭。

“我想知道,”孤息道,“國師遣花葬回長安是何意?”

梨落笑了,“你果然還是有迷惑之處。遣花葬回長安,是陛下的意思。”

“你二人何時……?”

“公子以為?”

“竟是我糊塗了,”孤息笑道,“看來今日之事,國師早有預料,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