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息懶懶答道,“假如這樣你可以閉嘴。”

均息搖搖頭,似是有些無奈,“寂息。”

寂息挑釁地看了一眼孤息,不再言語。

孤息笑了笑,並不在意。

“這件事,”均息淡聲開口,“來得有些怪異,我甚至懷疑,那會不會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公子但說無妨。”

三生谷。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真相。”男子妖媚一笑,向著出神坐在石案對面的青衣男子道,“沒有什麼能瞞過我。”

“此事,只是過去太久,未曾對你提起過罷了,”無心回神,懶懶道,“算不得瞞你。”

“未對我提起便是不曾瞞我?”驚鴻很是玩味此話道,“無心,若非我查到了此事,你和薄情,打算何時對我提起此事?”

“那要看薄情的意思了,”無心道,“薄情若是不開口,我怎敢擅自告知於你?”

“這倒是了,”驚鴻不以為然一笑,“無心你何時變得這般畏手畏腳?”

“無心素來謹慎而已。”

驚鴻忽而探過身去,一雙媚眼笑著看進無心眸中去,“無心,你覺得這話我會信?”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無心毫不避開驚鴻的直視,“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你來說,還是我來說?”驚鴻又將臉湊近了幾分。

無心微微向後靠了點,“無心洗耳恭聽。”

驚鴻驀地伸出修長的手一把將無心勾了過來,“有點誠意。”

“有點兒意思。”無心抬眸。

“……”驚鴻眼角一抽。

“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無心道。

“撒花。”驚鴻道。

“當年少年均息掉入流年漩渦,在彼岸長成了如今的模樣,”無心無視掉驚鴻,“那便是他初遇薄情之時。”

“只是初遇,薄情便授均息流年決?”驚鴻反駁道,“我可不知道薄情會這樣喜歡多管閒事。”

“你說的沒錯,”無心嘆氣,“可少年均息會墜入流年漩渦並非偶然。”

“若是如此,薄情授他流年決便能講得通了。”驚鴻點頭道。

“嗯。”

“可薄情不僅授了均息流年決,還贈白玉笛與他,此玉笛與無心你的的青玉笛外形無異,”驚鴻看了無心一眼,“而無心你則負責封印了均息關於彼岸相遇的記憶,並送均息離開了流年漩渦。”

“他既因薄情墜入彼岸,也自該由我二人送他回去。”無心道。

“你與薄情,對他太好了。”驚鴻道,“可是這個中緣由,卻很難使人信服。”

“是很難令人信服,”無心微嘆,“可這對均息來說,是極不公平的。”

“你指的是均息的意識?”

“沒錯,”無心點頭,“封印均息的意識,這給了均息一個心理暗示,即他對流年決的通曉,是與生俱來的。”

永安城。

“如果真是公子的夢境,難道公子醒來後,對這白玉笛就一點懷疑都沒有麼?”孤息問。

“公子當時也是困惑不已的罷。”寂息道。

“嗯,”均息道,“困惑肯定是有。可這困惑卻比不了這白玉笛本身的意義。”

“哦?”

三生谷。

“均息醒後,雖對枕畔的白玉笛很是困惑,可那白玉笛對他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他甚至忘卻了深究其因。”無心緩聲道。

“於是他也忘卻了笛子的來頭?”驚鴻問,卻忍不住笑意,“你與薄情,太會算計人了。”

“也是天意,”無心沉下眸,“均息拿起了那支玉笛,毫無意識地吹出一支曲子,此曲正是流年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