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君愣了,她急急的叫住他,“忘川!你要離開這裡,我就……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她推開了窗戶,任高層的狂風灌進。

顧忘川只是頓了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淡淡的聲音,冷漠得像個陌生人,“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我只能替你父親感到痛心。”說完,他推開門就走了。

嚴曉君先是愣在那兒,接著,她開始尖叫,“啊——”

聲音尖厲,隨時都能刺穿耳膜似的。

“啊——”她的叫聲持續著,似要吼盡最後一絲力氣為止。

顧忘川來到客廳,張梅看到他,目光下意識的迴避著,“顧、顧先生,嚴小姐怎麼了啊?”

顧忘川盯緊她,“這段時間,她都去了什麼地方?”

張梅心裡打顫,臉色微微脹紅,“沒、沒去哪啊?只是在附近轉一轉,偶爾會去街上走走。”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按響了門鈴,張梅趕緊起身,“我去開門。”避開他犀利的視線,她拉開了門,看到門外的幾人,“你們找誰啊?”

“我們誰都找!”米莎惡聲惡氣的,推開張梅就進來了,“嚴曉君呢?”

顧夕岑和米恩,還有匆匆從學校裡趕回來的溫馨,全都進來了。

顧夕岑徑直來到大哥跟前,“問出來了嗎?”

顧忘川搖頭,“她是不可能會說的。”

米莎冷笑,“那是你們沒有‘深入’的問!”她擼起袖子,“我去!”回眸,看一眼溫馨,“叫溫暖出來!”

溫馨“哦”了一聲,隨即,表情就變了,目光也變得陰狠許多。

她甩開書包,十指交叉著握在一起,發出可怕的“啪啪”聲,“大嬸,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顧忘川攏了攏眉,卻是什麼也沒說。

米恩和顧夕岑也不說話,由著米莎和溫暖走進臥室。

張梅看到這些人來者不善,已經嚇得縮到了一邊,儘量不發出聲音。

顧忘川重新將視線對準她,“張姐,我要知道,她幾天都跟誰接觸過!”

張梅被嚇得不輕,她雙唇顫抖著,耷拉著腦袋,“顧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嚴小姐的事跟我沒關係的,都是她一個人搞出來的。”

三個男人一聽,頓時明白了。

顧忘川捏緊了拳頭,倏地一拳砸爛了旁邊桌子的玻璃桌面,“到底怎麼回事,說!”

張梅要嚇哭了,“嚴小姐就出去了幾次,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顧夕岑站在一邊,胸口微微起伏著。

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因為他怕自己無法控制,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米恩見狀,走上前,朝著張梅安撫的一笑,“我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所以,只要你把你知道都告訴我們,我保證,顧先生不會跟你追究的。”

也許是他的笑容起了安撫作用,張梅才緩緩說出,“嚴小姐就是去了幾次醫院,然後……”

“怎麼樣?”

“她去了老街,好像是見朋友。她不讓我跟著,我不放心,就悄悄跟在她身後,才看到她見的那個男人,個子不是很高,面板挺黑的,長著一臉的兇相,好嚇人的。”張梅努力的回憶著,倏爾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那個男人眉角這兒有一道疤。”

顧夕岑眸光一緊,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飛機頭,“我要找一個人……”

他掛上電話,顧忘川立即問,“劉海是誰?曉君怎麼會找到他的?”

顧夕岑回過眼眸,“他是劉奶奶的兒子,小悅那次早產,也是因為他。”

聽到這個,顧忘川的眼眸,變得有幾分複雜。

“現在,你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