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又唧唧叫了兩下,換了個姿勢,竟眯眼睡了去。

朱晨桓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自來熟那樣嚴重的小兔子很是沒有辦法,他進了宮門,收回視線,眼睛一眯,道:“我之所以會在那算卦攤位前停下,一個是對於石玉城中突然出現的道士感到很疑惑,至少從小到大,還未聽說過有誰在城中見到過道士。而另一個,則是從他身前經過的瞬間,我感受到了一絲殺意,雖然殺意很微弱,而且出現一瞬間就消失了,但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住我,所以我想來瞧一瞧敢對我露出殺意並且還是一個道士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之前寧王的殘留暗子?還是風雲國沒有剷除的漏網之魚?亦或是其他勢力?”

“那現在殿下知道他是?”

朱晨桓搖了搖頭,“畢竟證據太少,現在還推斷不出來,但有朝廷的蛛網在,想必很快就能查出一二來。”

回了住處,李白率先離開,朱晨桓將兔子塞給紅鸞,剛推開自己的房門,腳步就停在了半空中。

只見皇上朱義天正坐在朱晨桓房間內的桌子旁,桌子上是一些不算豐盛的小菜,旁邊有著一壺燒酒,酒在火上溫熱,兩個酒杯分列兩邊。朱義天見朱晨桓回來,笑著招呼朱晨桓坐下,道:“過年也沒一起吃個年夜飯,你母后去廟裡燒香為你祈福去了,要明天才回來,今天怎麼說也算是年味的尾巴了,元宵節不是都求個團圓嘛,我們父子就業來一次尋常人家的團圓飯,如何?”

朱晨桓關上門,吩咐紅鸞回去休息,然後坐在朱義天身側,端起熱好的酒壺,將兩個酒杯倒滿,說道:“辛苦了。”

朱義天聞言哈哈一笑,他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與自己寶貝兒子碰了下杯子,喝下這杯兒子親自斟滿的酒,酒暖胃,更暖心。

“今天遇到刺客了?”朱義天問道。

朱晨桓隨意吃著下酒菜,點了點頭,道:“一個道士模樣的傢伙,實力不怎麼樣,應該是地仙左右,但隱匿功夫了得,要不是不經意間被我發現了破綻,恐怕不是殺我,也是會把一些訊息傳出去。”

朱義天聞言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年的十國大比要比往屆更加兇險,人還沒有出去,便已經備受關注了。”

朱晨桓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人來自南蜀國,是南蜀國的細作。”

“南蜀國?就是那個萬年第九,每年都與我們半斤八兩,卻都能兇險獲勝始終位列倒數第二的二等大國?”

朱義天聞言不由得苦笑一聲,“你就不能給老爹我留點面子,他們是萬年第九,我們何嘗不是萬年第十啊?”

“說正事。”朱晨桓撇了撇嘴。

朱義天收斂笑容,看著算不得多好的黃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冷哼一聲,皇者之氣盪漾而開。

“十國大比說是十國比試排位賽,可其中的門門道道卻複雜的多,你知道今年我們石玉國選出了多少個人參加十國大比嗎?”

“不是十人?”朱晨桓問道。

朱義天搖了搖頭,“十人?恐怕最後能夠到達傲來國,為我石玉國作戰上場的人不剩一個。”

“什麼意思?”朱晨桓眉頭皺的更緊了。

“十國大比,其實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這是唯一能夠讓東勝神州風雲變動的機會,哪一個國家不抓住機會?你以為風雲國那個二皇子真的只是為了捉一隻皓月兔族的小妖就遠赴千里來到我們石玉國?你又以為那些視我們石玉國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傢伙會任由我們堂而皇之的去往傲來國?你又以為我石玉國近百年真的沒有英才出現,能夠力挽狂瀾?”

朱義天一口又仰盡了杯中酒,或許是溫酒燒心,他臉色有些漲紅,頓了頓,吐出一口酒氣,才繼續說道:“死了,都死了,不是死在了十國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