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身後的十幾個殘兵也全部戰死,日軍很快突入炮兵陣地,一路衝鋒一路扔手雷,很快引發炮彈殉爆,猛烈的爆炸中,幾門山炮化成了漫天四射的鋼鐵零件。

“炮啊,我的炮!”葛瑞維就像心愛的孩子被人殺了,霎那間陷入歇斯底里的癲狂,抱起一發炮彈,以底火在山炮底座上重重一磕,然後抱著已經擊發底火的炮彈衝向了前方衝過來的日本兵,一邊嗷嗷怒吼,“小鬼子,爺爺跟你們拼了!”

一個日本兵冷漠地轉身,冷漠地向葛瑞維打出了一個短點射,葛瑞維胸前霎時綻開兩朵血花,前衝的腳步猛然一滯,然後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下一霎那,炮彈轟然爆炸,葛瑞維頃刻間被炸得血肉橫飛,日本兵也被炸死當場。

林太郎挎著軍刀,冷冷地注視著硝煙紛飛的陣地,此時中**隊的炮兵陣地已經完全被彈藥殉爆的硝煙籠罩,放眼望去,除了濃烈的硝煙便只剩下一團團的火光了,陣地上的那十幾門卜福斯山炮更是早已經炸成了十幾堆廢鐵。

一個日軍少尉匆匆跑到林太郎跟前報告道:“大隊長,西南方向發現可疑目標,疑似指揮部,此外東南方向還有一支支那軍正在逼近,有大約一個營的兵力。”

“指揮部?”林太郎皺了皺眉,遂即釋然道,“那多半是支那炮兵的指揮部了,現在大炮全都被炸了,區區一個炮兵指揮部已經不值得我們冒險了。”說此一頓,林太郎又道,“命令,各戰鬥小組交替掩護,撤出戰鬥。”

“哈依。”日軍少尉匆匆領命去了。

日軍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前後不到十分鐘,二十幾個小鬼子便再次隱入了無邊無際的夜幕之中,然而炮兵營的陣地卻已經是一片狼籍,不時還有炮彈發出殉爆,在濃烈的硝煙中再次騰起一團團耀眼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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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帶著十九大隊趕到時,日軍已經離開。

望著硝煙瀰漫的炮兵營陣地,徐十九不禁瞠目以對,好好的一個炮兵營,竟在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讓小日本給滅了?

“追,狗日的小日本跑不遠!”徐十九帶著兵循著日軍留下的蛛絲馬跡追了下去,不過他心裡非常清楚,既然日軍已經脫離接觸,再想揪住他們基本上就沒有可能了,因為這明顯就不是普通日軍,而應該是日軍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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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炮營完了?!”接到訊息的馮聖法同樣瞠目結舌。

張鏡明、何凌霄和吳繼光也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炮營,前後不過十分鐘,竟然就讓日軍給滅了?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這幾十號小日本都是天兵天將不成,炮兵營幾百號人就是排著隊讓他們殺,十分鐘怕也殺不完吧?

俞建民同樣不相信,不過這卻是鐵的事實!

“師座,炮營的確已經完了。”俞建民低著頭,黯然說道,“除了吳傑的迫擊炮1連因為正好在十九大隊駐地交流經驗,其餘官兵自營長葛瑞維以下三百餘人全部殉國,所有卜福斯山炮、迫擊炮以及剛繳獲的步兵炮也全部被摧殘。”

張鏡明、何凌霄和吳繼光臉色發白,這虧吃大發了。

涵養極好的馮聖法此刻也是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吼道:“傳我命令,十九大隊給我咬住這夥日軍,343團、347團從前面堵,小日本就是變成耗子,也絕不能讓他們逃過狄涇河,幹掉他們,給我幹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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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十九大隊剛剛解決掉殿後的幾個日本兵。

這夥日軍的確不簡單,一個三人小組憑藉一條小河便阻住了整個十九大隊,徐十九組織了幾次衝鋒都被打了回來,還傷亡了十幾個人,好在胡杰的迫擊炮連很快上來,只用兩發炮彈便炸死了這三個日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