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他覺得自己稍稍用點力氣,他的脖子就會斷了。

他路過鍾彩萍座位時還調整一下姿勢,胖嘟嘟的小娃娃放在胸.前,背對著鍾彩萍兩口子,一步一步移動。

胸.前的貼著的熱乎乎的奶糰子睜開眼睛。

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盯著他。

傅山跟小嬰兒對視,走路都直接順拐了。

這孩子,熱乎乎軟的一塌糊塗的臉蛋在他胸.前拱了拱。

想要找……

他擔心嬰兒找不到吃的再哭了。

挪動速度加快,順利來到周驥北身邊,把嬰兒塞給周驥北。

周驥北抱著白嫩.嫩的嬰兒,如方才的傅山一般,他也不敢動彈了。

這就是他兒子。

剛想說什麼,手下一片溼潤……

他低頭輕輕笑了一聲。

這是見面禮麼,他沒有保護好孩子,竟還有見面禮饋贈,真好。

他看向傅山:“將三人帶回京市,按照誘拐人口處理。”

傅山沉默。

看他一眼。

“從法律跟血緣關係上,不算誘拐,不過在醫院傷害了護士跟裴家那位小公子,這幾個人還是得帶回京市的。”

“哦。”周驥北點頭。

法律懲罰不了,他可以。

原本只是將周家擁有的福利給撤銷,沒有對周家趕盡殺絕。

但是他們竟然一次一次動他的軟肋。

傅山將身上的外套還給民工,拍了拍民工的肩膀,想了想又從身上摸出兩塊五星紀念章,塞給民工。

“謝謝您配合。”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民工猛地站直,對著傅山敬禮。

傅山帶人還禮。

民工的對話極為淳樸。

是他們一直想要保護的人的樣子。

或許沒有文化,聊天也聊不到一起,但是遇見事情真的會幫忙。

這邊的舉動終於驚動了鍾彩萍跟周誠。

二人朝身後的車廂連線處看過來。

對上週驥北時,眼睛猛地瞪大,臉上閃過畏懼。

“誠誠哥,怎怎麼辦?他怎麼在這裡,孩子也……”鍾彩萍拉著周誠衣服緊張的哆嗦起來。

周誠此刻心裡也沒有底,他盯著周驥北抱著的嬰兒,那帶著小粉花的裹布那般眼熟。

周子欣呢,她是怎麼帶孩子的。

周誠腦門子充血,扭頭朝著乘務室看去。

那邊門緊閉著,什麼都看不見。

周驥北堵上週誠二人的視線。

眼裡閃過冷意。

法律不能處置的,有其他的法子能處置。

他平日不屑用手段,不過是不想打破做人底線。若是遇見事情便走捷徑用灰色方法解決,總有一日會沉.淪控制不住。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利器。

若是不控制好自己行為,總有一日會變成不守法紀,鑽營取巧之輩。

然而如今不同……

孩子被偷,不管用什麼辦法對付,都不算突然做人底線。

周誠被這樣的目光看著,突然哆嗦一下。

他發現,往日總盼著他回家的彷彿乞丐一般的小孩,如今已經拿捏他性命了。

他盯著周驥北色厲內荏:“你做什麼你要弒父麼,我告訴他,我是你親爹,幫你帶個孩子是為你好,你敢……”

“幫我帶孩子,你沒告訴他,我不是他兒子麼。”

周驥北走到鍾彩萍跟前,冷冷輕說出她心裡最大的秘密。

周誠愣了愣。

扭頭看向鍾彩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