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份,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的逾越,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唾罵,卻不能讓月兒去揹負那樣的沉重,即使這樣的代價是永遠的…失去她。

“是”傲然的揚起小臉,流皓月似看不見男子的異樣,小腳一抬,白紗搖曳,下一刻,便在男子面前站定,理直氣壯的伸出小手,柔嫩的掌心朝上,“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一雙清透如水的眸珠卻是緊緊的盯著男子,一分一毫的表情都不願意放過,可是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卻好似一個固執的孩子在討要自己東西的執拗。

“……”總是淡然不羈的眉峰緩緩隆起,黑眸輕斂,望著那柔軟如雲朵般的小手,流水薄唇緊抿,卻是答不出分毫,只因,他不知道,月兒和夕之間的故事,自然,亦不會明白月兒此刻討要之物是什麼。

朦朧虛無之處,一抹飄渺的白影似綻放出淺淺的無聲笑靨,黑眸輕闔,用力的感受著那溫暖的氣息,他知道,月兒從來就不知不諳世事之人,她的睿智,有時候就連他們這些自認為聰明無雙的男子都要佩服。

“如果我不想還了呢?”須臾,略有些無賴的聲音就那般輕飄飄的逸出,帶著三分的輕挑,三分的故意,三分的不經意和一分的隱隱緊張,黑眸輕抬,毫無預警的撞進那雙好似能看透一切的清冽水眸,流水心神一震,卻是握拳控制住那不由自主狂跳的心房,他絕不能在此刻亂了陣腳。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反悔?”澄澈的眸珠危險的半眯,瀲灩的水芒也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逝的幽光,流皓月冷冷的收回小手,帶著些寒煞的呢喃就那樣飄出。

“你可知道,那東西有多麼的重要?你可知道,那東西是比我性命亦重之物?你可知道,失去了那東西我就生不如死?如此,你還堅持不還嗎?”意味不明的呢喃淡淡的逸出,恍若飄散在風中的一抹柳絮,輕然飄忽,卻是那般的讓人無法忽視,猶如泰山壓頂般讓人無法正常呼吸。

“月兒”呼吸一窒,愣愣的望著那冷然的小臉,聽著那一句句撕裂自己心神的言語,流水似感覺到自己骨血逆流冰封的聲音,全身僵硬似鐵,卻在那責怪的目光下無法吐出半分解釋。

夕,告訴我,你拿了月兒什麼東西…無聲著急的質問就那樣傳入內心深處,直襲那屈膝而做的慵懶男子。

呵呵,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千城烈終於慌了淺笑戲謔,卻是沒有半句重點。

該死的,夕,告訴我…面上故作的鎮定逐漸消失不見,即便他強大如神,可是一旦遇到自己在意之人,那麼也無疑就是一普通的凡人而已。

其實,那東西我一直想還給月兒的…淡淡的聲音是空茫的虛無,百慕夕神情飄然,恍惚帶著幾分的惆悵。

到底是什麼…神情已經逐漸失控,月兒那一字一句依舊在牽扯自己所有的靈魂,如果那東西是比月兒性命亦重的存在,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周全。

“百慕夕,你到底還是那麼做了嗎?”幽幽的,一聲淺淺的,若有似無的呢喃打斷了流水和百慕夕之間無聲的爭執,流水猛然抬頭,震驚的黑眸卻印入一張淚溼的悲慼。

“爹爹,是你回來了對嗎?”下一瞬,讓流水呼吸止住的低喃就那樣無預警的砸向他,沒有給他半點的防備。

流皓月水眸輕顫,瞬間便帶出串串水珠,微揚的粉唇似哭似笑,斷了線的清淚就那般潤透了一張白皙的小臉。

沒有忘記,千城月最後離去前那句未完的話,爹爹…沒…,沒有忘記師傅臨走前,那矛盾複雜的神情,還有那句意味深長的叮囑,孩子,一切東西不過浮像,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所以要用心去看,只要自己認定的,那麼便不會錯,即便是錯了,起碼最後也不會再有遺憾,千城月結束了千年的生命,可是,那樣的代價,對於我的月兒來說,卻是那般的珍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