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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追隨齊國腳步的附庸式盟邦。
縱然如此,畢竟老根還在,終姜齊之世,燕國與齊國還是維繫著互相救濟輔助的久遠傳統,邊界也從來沒有駐軍。
可是到了春秋後期,田氏取代姜氏公室,齊國便成了“田齊”。一切齷齪,一切仇恨,都是從那時開始的。作為王族諸侯的燕國,始終對田氏“篡國”耿耿不能釋懷,將新齊國始終看作一個異類叛逆,不與齊國通使,還在邊境駐守了兵車八百輛!要不是燕國已經衰弱得自顧不暇,擁有“代王討逆”大權的燕國也許早早就對這個“田齊”興師問罪了。
興師不能遂心,燕國便只有變著法兒冷落這個新貴,禁止通商、封鎖關梁、不通使節、不與會盟、邊境駐軍等等,燕齊邦交便倏忽降到了冰點。
田氏新齊國立足未穩,卻是急於與大諸侯們修好會盟,通商互助,自然便要首先結好燕國這個毗鄰的王族大國。反覆試探,齊國竟然都碰了硬邦邦的釘子。
有一次,兩國漁民因在濟水捕魚而大起械鬥,齊桓公田午便將齊國漁民全部押往燕國,交燕簡公處置。誰也沒有想到,燕簡公竟下令全部殺了齊國漁民!同時對燕國漁民大加褒獎,還破天荒派出特使責令齊國向燕國請罪!
燕國的倨傲,終於激怒了這個正在蓬勃成長的新貴,齊國憤憤然開始了與燕國的冰冷對峙。到了戰國初年的齊威王田因齊即位,力行變法,齊國實力大長,倏忽二三十年便成了天下第一流大國。
這時的燕國,卻在恪守祖制的懵懂歲月中沉淪為疲弱之邦,除了皇皇貴胄的血統,幾乎是要甚沒甚。於是,蒼老的燕國只有極不情願地跟在齊國後面亦步亦趨,儼然宗主與附庸一般。
燕文公任用蘇秦,燕國終於有了一個崛起的機會。惜乎天不假年,文公尚未來得及等蘇秦合縱成功便驟然病逝了。燕易王倒是雄心勃勃,偏偏又重用了更加野心勃勃的子之。這個子之兇狠酷烈,毒殺了燕易王,軟禁了燕王噲,最後又逼迫燕王噲將王位禪讓給他,接著又毒殺了燕王噲。子之做了燕王,燕國的大劫難便驟然降臨了。
當時好容易保住太子之位的姬平被迫離國,流落於王族封地。為了復國,他聯絡王族發動了一場兵變,不想卻被兇悍的子之一舉擊潰。
姬平再次流落封地藏身,無奈之下,便秘請齊國發兵靖難。齊宣王本來就一直在等待出兵機會,應姬平之邀,立即大舉發兵燕國,剿滅了子之,將燕國財貨搶掠一空,還大火焚燬了薊城,給姬平留下了一個滿目廢墟遍地瘡痍的爛攤子!
國人在痛罵齊國的同時,也惡狠狠地詛咒著那個搬來齊人的子之。姬平很清楚,要不是將搬來齊兵的惡名轉嫁給死無對證的子之,他這個國王還當真要被國人撕碎了祭祖。
就這樣,做了燕王的姬平深深地掩藏了這個永遠流血的傷口,開始了艱難的復國。安撫百姓,恢復生計,求賢變法,周旋列國,練兵備戰,終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日。
雖然正當不惑之年,他卻已經是兩鬢蒼蒼的老人了。十餘年來,他一日也沒有忘記向齊國復仇,雖說沒有像越王勾踐那樣日喊三次,也是經常在夢中霍然坐起,看著漫天星斗愣怔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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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樂毅
魯仲連在齊國商社洗漱一番之後,匆匆用過飯食,倒頭便睡。待到半夜肅然而驚醒過來,再無絲毫睡意。
他要思謀一番,究竟是先見燕王,還是先見樂毅?按照縱橫家遊說傳統,通常都是直接請見國君,成與不成,立竿見影。可在燕國,這個樂毅卻是太要緊了,縱然說通了燕王,樂毅不通還是有可能前功盡棄。倒不是樂毅專權,而是這燕昭王對樂毅十分的倚重,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