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頭。

一時間,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因為左腳先邁進公司而被開除。

辦公室內。

薄辭深以指腹輕揉眉心,重新沖泡過的香濃咖啡溫度正好,騰著繚繞的白霧。

但他就是心中煩悶,喝不下。

向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將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這也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做到的情緒控制。

可今天,薄辭深拿起已經不知道是修改第幾次的報表,每條賬目做得很漂亮,他卻橫看豎看不順眼。

排版太繁冗,字型太呆板。

全是毛病。

而且無論是白紙還是桌面,什麼東西看久了,眼前莫名都會浮現出南明鳶的臉。

想起她臨別前的囂張和不屑一顧,薄辭深便什麼公事也辦不下去了。

煩躁不堪之際,電話鈴響起。

宋珏調笑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兄弟,臥槽我才看見娛樂新聞,你婚禮怎麼搞成這樣,是不是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