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龜縮(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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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雖然拿下了,但朱序帶著數千精銳從南城渡江而走,順便一把火燒了漢水上的渡船。
不過漢水不是長江,不需要多大的船,一筏可渡之。
桓溫叫囂北伐,將大部分荊襄水軍調往濡須,襄陽的水寨,也被秦彪、糜進二人攻破。
也就是說,荊襄無人能阻止梁軍南下。
至於渡江之物,隨軍的工匠、民夫,一兩日就能弄出來。
“令,劉牢之率三千精銳留守樊城,其他人馬跟隨朕渡江!”李躍一夜未睡,精神卻極度亢奮。
襄陽其實比合肥、東關、濡須更重要,拿下此地,就扼住了長江上游。
荊州各地全在打擊範圍之內。
“桓沖水軍已至鄀城,距襄陽三百里,三日左右路程!”崔宏道。
“桓溫此戰,犯了三錯,其一,將大部精銳調往江淮,其二,為我軍疑兵之計所惑,其三,醒悟後,沒有親率主力前來支援,有此三錯,襄陽必為朕所得!”李躍笑道。
桓衝雖然在江東還算有才幹。
但放在梁國面前,有些不夠看了,而且此行只有一萬水軍,根本無法解除襄陽之圍。
要知道,梁軍在上游,晉軍在下游。
這麼多年桓溫能憑藉荊襄壓制江東,也是得了上游之利。
李躍與崔宏乘坐竹排渡江。
人多力量大,後面數萬民夫在,戰馬、軍械、糧草日夜不斷的渡過漢水。
站在竹排上,望著南岸的襄陽城,漢水起起伏伏,頓時有種如夢似幻之感。
到了南岸,秦彪、糜進帶著李佑、孟寬等候多時。
“末將拜見陛下。”四人單膝跪地。
李躍先扶起秦彪、糜進,再扶起孟寬,最後扶起李佑,“軍中何須繁文縟節?”
一年多不見,李佑、孟寬更為壯實,臉上少了幾分稚氣,身上多了幾分軍人氣質,腰桿筆挺。
自古戰場最磨礪人。
李躍目光掃過,沒多做停留,只是拍拍二人肩膀,“襄陽形勢如何?”
“桓豁守禦得法,晉軍用命,末將沒有強攻,只是燒了他們的水寨,陛下恕罪。”秦彪一臉的歉意。
“若非將軍破了晉軍水寨,朕如何能攻下樊城?有功無過。”
“多謝陛下。”
“走,與朕一起檢視襄陽城防。”李躍翻身上馬。
“遵命。”四人跟在身後。
襄陽是桓溫老巢,也是江東西面的門戶和戰略支點。
陶侃據此而破杜弢、蘇峻,庾翼據此而圖謀北伐,桓溫更是憑藉此地壓制江東。
晉國命脈全在荊襄。
所以對這座城極其上心,城池之高、之廣遠在樊城之上,四門還修建了偌大的甕城,城牆上擺著一架架的弩機,令人望而生畏。
城牆上的守軍士氣尚可,沒有受樊城兵敗的影響。
由此也能看出桓豁有幾分將才,能快速穩住局面,而沒有兵敗如山倒。
“此城難以強攻。”李躍嘆了一聲,難怪一向驍勇的秦彪、糜進會束手無策。
這種大城,沒有十萬以上的兵力,很難成功。
偏偏李躍此次是突襲為主,打桓溫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沒帶太多的兵力。
“今桓衝援軍將至,城中軍心愈發穩固。”秦彪沉眉道。
“樊城已破,漢水上游被我軍掌控,桓衝若是敢來,朕教他片帆不歸!傳令,多備木筏竹排、乾草木柴火油!”
冬日乾燥,遍地都是乾柴枯草。
“陛下妙計!”糜進拱手一禮。
其他人也一臉佩服,不過這神色多多少少有些表演意味,火燒戰船,原本就是尋常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