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但是,當這種繁雜的效果不斷呈現、反覆。這反而變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格。另一個遺憾就是,不斷有蕭永在跟隨拍攝的戰士。在蕭永還沒能拍出滿意的照片的時候,就倒下了。蕭永當時拍攝遺像的密度之高,同樣是讓人極為驚訝的。

當時的那些照片,自然都留給圖馬了,蕭永卻陸陸續續將這些照片地底片寄回了自己在巴黎的住所。蕭永地朋友們都以為蕭永已經死在非洲了,倍耐力公司已經開始印製的年曆片,全部套了黑色邊框。以示對攝影師ShwYoun的哀悼。當蕭永的房東通知蕭永在通訊錄上留下的緊急聯絡人巴黎城市圖片社的老闆皮埃爾?讓?巴蒂,說有一些來自非洲的郵件到了。是不是來協助處理一下地時候,皮埃爾一路衝來,然後,狂喜地發現蕭永居然還活著,而這些底片以及相關地說明文件,簡直是一筆寶貴的影像財富。皮埃爾沒有急著沖印這些照片,而是先全部數碼化,進行了底片掃描,然後按照蕭永寫地那些註解,忠實於非洲那邊的條件,將相同的效果製作出來,然後才一張張列印出來,帖在牆上。蕭永在非洲能找到的那些東西,到了歐洲卻不見得能找到,哪怕那些原產廠家的倉庫裡都找不到那些東西了。一批批的底片到來,一張張的照片逐漸佔領了巴黎城市圖片社整個辦公室,而大家卻越來越震撼越來越感嘆。這組戰士的群像,必然會成為一個經典。

當時,外界也在關注中非連綿的戰事。巴黎城市圖片社在沒有得到蕭永授權的情況下,還是向一個新聞雜誌友情提供了四張照片,這就讓身處中非的蕭永進入到了大家的視線。循著蕭永寄送郵件的途徑,神通廣大的路透社將一個訊息傳遞到蕭永那裡,他們想要了解第一手的情況,如果蕭永同意,他們將盡快將需要的東西送進去。他們隨著訊息一起送去的,就包括一個可以直接和衛星聯通,由路透社支付資料傳輸費用的電腦。蕭永答應了路透社,也拿到了路透社的身份證明,在大致完成了為圖馬的那些戰士們拍照的工作之後,他居然在一個寂靜慵懶的下午,穿越火線,跑到政府軍那裡,請求採訪,請求進行一系列的拍攝。這個舉動可嚇壞了包括安娜、安德烈在內的所有人。可沒想到的是,蕭永的要求居然得到了許可,他當天就採訪到了政府軍的前線總司令,瞭解到了為什麼這場戰爭會持續如此之久,而又為什麼戰爭會爆發。

他居然發現,原來戰鬥的雙方,標榜的都是自己的選擇更有利於人民……蕭永不禁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他見過圖馬,不久之後,又見到了政府首腦巴扎卡。像蕭永這樣的攝影師,對於一個人眼睛裡的光線是非常敏感的,只需要這麼點特點就足可以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說謊。而巴扎卡要麼在說實話,要麼就是個太好的說謊者。蕭永這時候索性提出,要不他為巴扎卡的戰士們也拍攝和圖馬的手下一樣的肖像好了。巴扎卡也答應了,他在戰線之後,也同樣為蕭永收集膠捲和器材,建立了小型的暗房。蕭永很快就成為了除了雙方在繼續維持溝通的使節之外,唯一能自由往返兩方的人。

安德烈的印象裡也永遠留下了蕭永當時的英勇形象。蕭永扛著617寬幅相機,沉重的三腳架,巨大的攝影包,就那麼站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站在一片高坡上,非常從容地架設起全套的器材,站得筆挺地按動快門,抓取整個戰場的全景照片……正在發生戰鬥的戰場的全景照片。在這之前,恐怕只有航拍捕捉到過一些這樣的畫面,而那更大程度上是一種偵查,而非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