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正坐在桌前看書,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見是朱長安,便放下手中的書問道:“回來了?”

“嗯,快拉我一把。”朱長安應了一聲。

見狀傅榮無奈的起身走到窗邊,伸手將他拉進屋裡。

朱長安一進屋便倒在去了床上,嘴裡還嘟囔著:“累死我了。”

傅榮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替他脫掉鞋子,然後把被子給他蓋上。

“那下次就歇的那吧。”

“不。”朱長安一把抓住傅榮的手:“這樣更有趣。”

傅榮無語極了翻了個白眼:“行~您高興就好。”

朱長安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來,讓爺抱抱。”

傅榮順勢躺在他懷裡,調侃道:“怎麼?你今晚累成這樣還要來一次?”

“不是你這話。”

“唉,我這才發現原來你也是個魔鬼。”

朱長安摟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我就是想抱抱你,別的什麼都不想做。”

傅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環住他的腰。

朱長安就這樣抱著傅榮,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心中的煩躁漸漸消散。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一三九三年(洪武二十六年)一月十五日

書房。

朱長安開啟盒子,看著裡面那熟悉又陌生的玉佩直皺眉頭。

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把玉佩用了。

不過也好東西收回來以後也就不必再惦著他了。

思及前時歡樂種種,看著眼前的玉佩他終究是猶豫了一下,取出之前玉佩底下壓著的紙張打算親自了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也算是對得起當初那幾個月的情誼了。

原本只是想隨便看看紙上寫的內容,誰知一看之下不由得傻了眼。

雖然看起來只是新年禮物的單子罷了,但是上面總計的數字讓人懷疑是不是數錯了多了個零。

在這裡長這麼大他頭一回掰著手指仔細計算著自己擁有的私產,便是全加起來也沒這單子上的多。

這...這也太多了。

一百萬兩啊。

他深深懷疑對方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

要知道現在的稅收不僅僅收白銀還有實物,如果將糧食轉換成貨幣來算一般平均下來一年的財政收入也就兩千萬兩左右。

當然這兩年多了點,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自家阿爺好像更討厭商人了,甚至專門提高了一些商稅故而多了幾百萬兩的收入。

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只是個總計,原來禮單上還有其他人,以他為首一共十五家才有的這麼多錢。

但是他的心裡依舊難以平靜。

拿著這單子他走到窗前手指微微顫抖,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旁邊的香爐。

香爐晃了晃,發出清脆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好像當年也是這樣。

器玉珠丸、字畫良駒...驚喜中有種看見冤大頭的感覺。

不對,這是心動的感覺。

回憶著對方年輕鮮活的面容,好吧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對方衣衫下那健壯飽滿摸起來手感甚好的身材。

不過看著手中的單子,他臉上還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不知不覺中臉頰泛紅。

這玉佩說了給他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他要親自拿給對方譴責一番,嘿嘿......

次日。

京郊莊園。

對方早已在門口迎著,他剛下馬車便聽見了那略有熟悉的聲音。

朱長安忍不住露出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