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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朋友們是不會讓他“傾其所有”的,我們要麼負責酒,要麼負責菜;或者兩樣都帶了,他只負責提供“陣地”, 外加下下廚。
在渾渾噩噩的日子中,我也曾經想過許多,感覺這樣混光陰實在有負於父母,二老是那樣寄希望於我,而我卻躲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虛度年華,每天把自己整得東倒西歪的。我想我應該儘快有份工作,從而結束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走向自己的新起點。我甚至想,假如魏敏還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如果那樣我的生活就不會如此糟糕,糟糕得只有酒精才可以暫時驅走煩惱、憂愁以及無邊無際的心慌與空虛。雖然唐戀在我不設防的季節走進了我的生活,但她永遠不能替代魏敏。魏敏才是我生命中刻骨銘心的愛情,而唐戀充其量只能算個伴,是個在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邂逅的夥伴——搭夥的女伴罷了。
因此,我在醉後和醒來的許多時間裡堅持在聽那首《思念誰》——你知不知道,忘記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欣賞一種殘酷的美,然後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告訴自己堅強面對……它悲愴的旋律總能勾起我的傷感,讓我置自身於其中,如痴如醉。對我來說,這歌聲不僅僅是傳遞失戀的痛苦,更多是沉醉於對往事回憶的享受,是那種顫動心絃的超級享受。歌者就彷彿我自己,是我在躁動不安的午夜深情地在演繹這首歌,是我在吶喊,是我迷失於那曾經的愛戀,是我在追尋那遠去的快樂……是我,在癲狂地享受著那如夢如幻的過去時光……
什麼時候,痛苦也變成了享受呢?我真的好睏惑!
第六章 磕磕絆絆
唐戀當然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她認為我的舉動是怪異的,是精神失常的人才有的那種。她認為我半夜開啟音響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此她常常提出抗議,說歌聲打擾了她的美夢,說悲悲切切的音樂影響了她的好心情。她抗議的方式首先是口頭警告,這招不靈就掀被子。初春的深夜乍暖還寒,我常常在如泣如訴的歌聲中沉醉,然而身上也常常找不到被子,原來唐戀全把被子捲到她那邊去了。
為此我們開始發生口角,我們的口角是以辯論為前奏的。以下是其中的某段辯論——
我:被子你全包了,我蓋什麼呀?
唐戀:你怎麼還用蓋被子?聽歌就夠了!
我:行行好吧!我真的很冷。感冒了還要打針吃藥,那多麻煩啊!
唐戀:你聽歌不就暖了嗎?我看見你滿頭大汗,讓你涼快涼快也是為著想。
我:這哪是汗!是淚知道嗎?這首歌我每次聽都感動,你不見我總是反覆聽它嗎?
唐戀:嗬嗬,感動!為誰感動啊?你感動怎麼不考慮考慮我?天快亮了你還在感動!
我:如果不高興你回去住也可以啊!你們店裡不是有宿舍嗎?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我行我素。
唐戀:你什麼意思嘛?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麼!不就是蓋被子這種小事嗎?給你給你!
在爭取到蓋被子的權利之後,我躲在被子裡偷笑,心想你終於妥協了,這還差不多!知難而退。正笑著呢,卻聽見有抽泣聲傳來,伸手往枕頭那邊摸摸,滿手的溼,這妞居然哭了!她哭了我卻慌了,又是幫她捶背又是語言安慰,見還不奏效,我索性起來把音響關了,全心全意偎在她身邊服侍她,過了好久她才“雨過天晴”,而我卻困得手腳發軟……
某天,好像是3月份吧,我媽到市裡來看望我們,並帶了兩袋炕好的臘肉,一袋留給我們享用,一袋準備過幾天送去羅城給大哥。程兵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