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美麗面容最多隻能保持二十多年,等到我們七十歲的時候,我們就會走向衰老。

七十歲,這個時候我們的魂力走到了我們這個族群的頂峰,此後,我們的魂力開始衰退,我們的容顏開始衰老,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象一片普通的花瓣一樣,墜入泥土,腐爛而死。

我羨慕那個高貴的花族,比如血月族,白籮族,她們的魂力遠遠超出我們桃花族,她們美麗的容顏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無數個年月。

但是我們桃花族的容貌是木山中所有花族的魂術師中最美的,所以有許多的貴族男子都來我們家族求婚。

我們這個族群在木山是一個低等族群,若是那個姐妹被貴族男子看中,她們就要無條件地嫁給那個男子。

那些貴族男子往往都會娶許多的妻子,他們縱情享樂,毫不顧忌我們的感受,我族的姐妹即使成婚以後,在新的家族中也沒有地位,甚至我們只能作為新的家族的奴僕。

前年的一個早晨,我五十三歲了,我遇到了一個貴族男子。他不是象其他木族魂術師那樣穿著青衣,他穿著一身白衣,潔白的魂袍勝過雪花的顏色。他從泊雲湖畔走過,他乾淨的魂袍連岸邊的灰塵都無法沾染。

他年輕英俊,魂力超群,他的眼中洋溢著青春和力量的光澤,他挺拔的身軀從我站立的枝頭下走過,他淡淡的男性的氣息使我的紫紅的裙裾顫抖不已。

我一下子愛上了他,但我心中十分害怕,來到我們桃花族尋歡的男子不計其數,不知這個男子是否也象其他男子那樣貪戀歡愉,忘卻情感。

他的魂力十分強大,他的魂力探知到了我不住抖動的裙裾,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我站立在枝頭,他久久地注視著我粉紅的花瓣狀的身體。

“妹妹,你只一朵最美麗的桃花,著湖畔的早晨多麼美好,何不下來陪我走走?”

他溫存的聲音象是有著神秘的魔法,我不由得幻出人形,從桃樹枝頭跳了下來。我赤著腳,飄落在墜滿花瓣的樹下,我象是一股無助的孩子般看著他。

他看著我,目光深邃溫存。“你喜歡這明淨的湖畔嗎?我第一來這裡,這裡到處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這裡的湖水平靜碧藍,如同垂落在地面的天幕,妹妹,我平時很少走出王宮,你陪我走走好嗎?”

他來自王族,他沒有妻室,他的心底純潔地如同湖面上漂浮的一朵浮雲。我的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何莫名地感傷,為了即將逝去的到來?還是為了根本就不會到來的幻想?

他用魂力催落了許多的花瓣,他把花瓣結成一隻蝴蝶的形狀,他強大的魂力託著蝴蝶,而我赤足站在蝴蝶的脊背上。我就這樣陪著他,我們沿著泊雲湖畔走著,從早晨一隻走到中午,又從中午走到日落。

我從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我甚至有些害怕我可能會忘記了返回的路程。但是我一點也不感到累,太陽落山了,月亮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我們的身上,他象是明白了我的心思,仍然不停地沿著湖畔走著,走著。

我們誰也不知到我們將要走向哪裡,我們也不知道在這個月白風清的夜晚我們要走多久,我們捱得這麼近,我幾乎能夠感覺得到他身體的溫度。

在一塊乾淨的石面上,我們停了下來,夜深了,我們都累了,他在地上燃氣篝火,熊熊的火焰驅散了夜半的薄寒。

在篝火旁,他收了魂力,花瓣結成的蝴蝶灑落在他的身邊,而我就坐在他身邊那些飄落的花瓣上。

他給我起了一個名字,我原本沒有名字,我們族中的姐妹都沒有名字,這個名字叫雲蝶,他希望我象一隻蝴蝶一樣自由地在泊雲湖上的雲天中飛舞。

然後他給將起了他的身世,他來自王族,他的母親是木王第三十個妃子,他的母親來自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