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伸手,接著打了兩個噴嚏。

揉著自己的鼻子,餘凡便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頓時發現周先生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先生!”餘凡看見周先生頓時清醒過來,翻身跳下床。先前的一幕幕便又是出現在他的眼前,周先生為了自己忍辱離去時那落寞的背影,自己衝上去扇了張格龍一個耳光後被冬馬一掌擊飛,這些片段如同電影般閃現在餘凡的腦中。

想起自己飛在空中的時候,那種暖洋洋輕飄飄地感覺,看著自己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的絢爛彩虹,那一刻,餘凡心中彷彿有人在輕輕地嘆息:這就是死亡麼……

想起這些,餘凡有些驚異不定的抬手朝自己的胸口摸去。周先生見狀一把抓住他的手,語音輕顫的說:“想什麼呢傻孩子,你剛才受了傷,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你看,你不是好好地站在地上,站在我的面前嗎?”

餘凡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確定自己的確是好端端地站在實地上。感受著體內那種無比的清爽和充滿了力量的感覺,餘凡有些疑惑地問周先生:“先生,你還好吧?我是不是昏迷了很多天了?”

“他很好,好得不得了。連血天宗都被他唬走了。”卻是一旁的劉百萬忍不住接過話說到:“一醒來就和你的先生說個沒完,難道沒有看見我堂堂院長這麼大個活人也站在邊上關心著你嗎?”

餘凡聞言,才發現了站在一旁的劉百萬。當下有些歉意地對著他行了一禮。接著,餘凡便是用帶著幾分驚疑的語氣問:“劉院長,你說連血天宗的人也被先生……被先生嚇走了,是怎麼回事?誰是血天宗的人,冬馬嗎?”

“你還是問他吧。”劉百萬見周先生聽著自己的話在一邊偷笑,便故作生氣地拖過一張椅子坐下,朝著周先生努了努嘴說到。

“是這樣的……”周先生也不理會劉百萬,拉著餘凡一起在床沿邊坐下,開口給他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當週先生講到自己以鬥氣助餘凡固本培元,好讓恨天草的藥力完成洗骨伐髓重塑經脈的過程的時候,餘凡頓時忍不住跳了起來。

喘著粗氣將自己身上前前後後的摸了一遍,餘凡有些眩暈的看著周先生,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是說,血天宗給你的恨天丹讓我服下後,不光是起死回生,更是完成了恨天草洗骨伐髓,重塑經脈的過程?”

周先生看著餘凡,有些欣慰,又有些疼愛地用力點了點頭。

啊……。餘凡一邊大叫一邊在原地旋轉起來,淚水瘋狂的奪眶而出,隨著旋轉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亮麗的水線。

恨天草!重塑經脈!縱橫大陸的武者!

從此以後,不再是個別人嘴中的廢物!從此以後,真正踏上了夢想的坦途!

餘凡一邊旋轉,一邊在心裡瘋狂的對自己喊著。直到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他才停下來喘著粗氣,感受著心中那種讓人眩暈的幸福。

“先生,是真的嗎?”過了良久,餘凡才稍微鎮定了一些,有些嗚咽地問到。

“是真的,你可以自己試試。”一絲紅色也是悄悄地爬上了周先生的眼眶,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笑著對餘凡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先生順手拿起床頭上一個黑沉沉的鐵盒,放在餘凡面前,微笑著開口:“現在,用你的拳頭砸扁它!”

“啊?”餘凡聞言看了看自己那雙可能只有半個砂鍋大的拳頭,又看了看眼前明顯分量不輕的鐵盒,訕訕地摳著腦袋說:“先生,現在我可能還砸不扁這個盒子吧?雖然重塑了經脈,但是我畢竟還沒有開始修煉鬥氣啊。”

“你傻呢,有這個半隻腳踏進武尊的老不死替你護法,加上恨天草的奇效,如果只是重塑經脈那麼點效果,那才真的奇怪了呢。”劉百萬好容易找到一個插嘴的機會,趕忙做出一副老氣橫秋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