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呢?”

“所謂旁觀者清,就連你自己的家人,都不認為你做得對,更何況別人呢?”

“我不是挑撥你和家裡的關係,我在你們府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什麼事兒也看出個十有**了。你們府裡,除了幾個媳婦和姑娘們,剩下的,哼,我也就不說了。你啊,即便是再努力……,算了,你家裡的事兒,我才懶得管呢。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臘梅花說完,只顧喝酒,說不說,還真就不說了。

見賈珉有些喪氣,臘梅花也覺得索然無味。

“我告辭了,裘指揮使,你開導開導這個傻瓜,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似的。”

臘梅花走後,賈珉和裘良繼續喝酒。

裘良雖然想開導賈珉,但是,也不過就是那幾句話,說來說去的。說了幾遍,也就索然無味了。

接下來這酒,就喝的很悶,最後兩人都喝多了,各自去睡了。

正月十六早朝,都察院御史肖道忠出奏彈劾賈珉。

吏部尚書出奏,請求革去賈珉功名。

兵部尚書李源出奏,請求革去賈珉卜奎遊擊之職。

北靜王水溶和文華殿大學士季明鑾為賈珉辯解,請求寬貸賈珉。

最後聖上裁定:賈珉罔顧體面,舉止失儀,膽小怯戰,妖言惑眾,動搖軍心。為一己之私,欲貪功自肥。但念其卜奎之功,從輕發落。著革去功名,削職為民。

戴權傳了聖旨,也是感慨萬千。

“小兄弟兒,想開些吧。不當官兒,沒了功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好好做你的生意,做個富家翁也是不錯的。朝廷水太深,不是那麼好混的。”

不過,這一刻,賈珉倒是輕鬆了。只是有一點,叫他感到有些荒謬。

他被罷官的理由,竟然跟臘梅花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兩個原本在戰場上打得你死我活的敵人,最後竟然以這種方式交流了一番,自己的手下敗將的預言,竟然全數實現了。

從五城兵馬司出來,賈珉竟然一時感到茫然,不知道到哪裡去好了。

回府裡?他懶得回去。一想起那些人的嘴臉,就覺得有些厭煩。

倒不是他覺得有什麼丟人的,更不是害怕誰。

即便是他現在被革去了功名,又被罷了官,府里人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以前孤身一人來到賈府的時候,自己白手起家都能打下一片天地,何況現在呢?

“珉兄弟,還是回野渡居清淨幾天吧,沒準兒過幾天皇上後悔了,就會召你回去,重新啟用你。”

賈珉也覺得回野渡居最好了。那裡現在雖然是兵營了,但是,野渡居是自己花錢從季大學士手裡買下來的,自己住在那裡,還是硬氣的。

於是就向野渡居走去。

裘良不放心,非要陪著賈珉,把他一直送到了野渡居,又對留守班長張德財和高大壯叮囑了幾句,這才回去。

看著一個個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計程車兵們,賈珉的心裡也很難受。

“我如今雖然不是你們的團長了,但是,府兵團還在。馮幕僚長,陳訓練長、衛軍情長還在,只要有他們,府兵團就不會倒的。其他人都回去,張德財和高大壯留下,這是命令。”

大兵們走了,張德財和高大壯隨著賈珉進屋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以團長的身份,給你們下命令了。”

“珉長官,你永遠是我們的團長。”

張德財還在哭哭啼啼的。

“是啊,珉長官,皇上不認你,我們認你。既然把你罷官了,我們也不幹了,以後就跟著你去做生意發財去。”

高大壯似乎想說得輕鬆些,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