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向左轉紅色箭頭。

“你們聽好,沿道路向左轉就是監獄,請按照發給你們的指示牌到指定的監獄牢房待著,牢房的安排完全隨機,每個房間大約26人,哼,來那麼多人考試幹什麼。一個小時內給我到指定牢房,到不了,失去資格,然後呢,在裡面呆24小時,呆不夠時間,出局,再然後你們有24小時越獄,成□了就算你過關。”桀諾言簡意賅,“不過監獄出口只有一個,是我來把守,恩,如果不透過出口越獄的話,算失格,沒關係,1年以後再來嘛。”

他說得輕巧,但哪一個不想這一次就成□拿到那閃光的獵人證?

他一個人把守出口,就是說要一個人對抗所有的參賽者?

切,連獵人都不是,居然如此自大,有無知的人已經在暗地裡露出白牙嘲笑。去監獄不算難事,呆夠時間也沒什麼,剩下的就是合力教訓糟老頭了。

無知者無畏,一些知道獵人考試嚴酷和揍敵客黑暗的考生已經惴惴不安提高警惕了。

多麼小心也不夠,不謹慎的人只能遠遠地看獵人證一眼而已,擁有它卻是痴人說夢。

然後桀諾考官笑了,那是上一秒微笑下一秒就可能扼住別人咽喉的笑容——“去領指示牌吧。”

這一刻,俠客由衷的懷念流星街,這笑容實在太有故鄉的感覺了。

大家開始紛紛領取指示牌,然後按照指示牌走向那個“監獄考試場”,而俠客拿著指示牌,卻有意放慢了腳步,那個桀諾在環視的時候應該是在找什麼人,難道是為了某個人特地來獵人考試做監考?俠客自己都為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

“不好意思。”一個冒失眼鏡男從他身邊走過時碰了他一下。

“沒關係。”俠客商業笑容燦爛無比,在他的公共關係學裡,沒有利害衝突,不如彼此留個好印象。

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蕪菁,考試開始了——”桀諾放低聲音,在蜷成一團熟睡的人面前停步,柔和的喚她,“我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天,你一定會回來。”

老人的表情變得愈發柔和,彷彿在看著天邊漂浮的白雲,追憶似水年華。

“已經快要五十年了,那個時侯我坐在窗臺上看著你,聽你唱歌,心想這是世上最美的聲音,然後就是你帶我去上學,照顧我。”

隔了那麼長的歲月,那麼多的微笑和眼淚,第一眼還是能認出你。

“是啊,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被稱作“蕪菁”的人一骨碌坐起來,把圈在身上的被子放在一邊,整理一下一身的休閒裝,撫平衣角的皺褶,然後把一個大揹包背上,轉身正面對著桀諾,微微笑著說,“現在這樣看著你,過去真的彷彿一場夢。”

這女人看起來不會超過25歲,居然是桀諾五十年的舊識,獵人考試真讓人長見識,俠客嘀咕。

“我啊,晚上睡不著,白天又打瞌睡,老是一陣子迷糊,雙腳和踩在雲霧裡一樣,所有風景都像照片。”蕪菁拉拉頭髮,似乎有點惆悵,“沒想到在獵人考試睡得那麼香。”

“要不是考試有開始的規定時間,我一定讓你繼續睡。”桀諾說,“席巴的事情,我很遺憾,你不想捅他兩刀嗎?”

桀諾很認真的看著蕪菁,彷彿只要蕪菁點頭他很樂意親自捅自己兒子兩刀:第一,捅兩刀席巴死不掉;第二,反正捅的不是自己;第三;蕪菁捅不了人。

第三點作為獵人考試者很要命,但是桀諾決定把一切阻撓蕪菁的障礙排除。

蕪菁搖頭。

桀諾有些擔心的看著她,猶豫一下,問道,“來我們揍敵客家,你覺得後悔嗎?”

“絕對不會。”蕪菁輕聲說,“接受委託就必須完成,這是揍敵客的信條。我不會連這個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