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苑老大人已經在陵安的訊息早已經是人盡皆知,老大人肯定是抱著要阻止宰輔大人的心思才不遠千里從慶州來到這陵安,可為什麼過了這許久還是沒有動靜,尤其是當朝中那些想探探苑尚書的口風的重臣們卻都驚訝的發現,平日裡不管是對誰都溫和相待的苑尚書這些天卻是對誰都是冷著臉,要是問起苑老大人,苑尚書便根本不顧做表面上的文章,直接拂袖而去,這讓許多人不解,不過倒是宰輔大人對此沒絲毫感覺,仍舊是每日下朝之後便往疏諫閣走,也看不出什麼來,這讓朝臣們都琢磨不透之餘也就只有老老實實得等著。 今日的陵安仍舊大雪,苑老大人早在清晨便醒了過來,畢竟年齡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多睡一會兒也是睡不著了,老大人不去想太多東西,只是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物,用溫水洗了把臉之後,老大人吩咐後廚做了一小缽皮蛋瘦肉粥,然後便和晉南衣兩人坐在大堂中喝粥,晉南衣只喝了一小碗之後,便站起身來,自顧自走出正廳,穿過院子,出得門去,不過陵安風雪雖大,卻沒看見一片雪花飄落在這位佩刀的中年文士身上。 老大人一個人喝完那剩下的大半缽粥之後,走到屋簷下站定看雪,府中下人會意,很快便有人抬了火爐子上來,更有幾個丫鬟給老大人搬來了躺椅,老大人緩緩躺下,蓋上一襲極好的雪白狐裘,烤著火爐子,想了片刻便讓人去溫壺酒,最好在火爐子旁再烤兩個紅薯。 丫鬟們小心翼翼拿了壺酒,順帶揀了幾個個大的紅薯放在火爐子旁,然後便在一旁候著,老大人呵呵一笑,“去搬個小桌子來。” 不見有人應答,很快便有下人搬了一個不大的八仙桌來,放在老大人身旁,老大人點點頭,從一旁的管家手中拿過來一本破舊泛黃的冊子過來,仔細翻看了一會兒之後,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名字之後,皺了皺眉。 抬起頭正好看見晉南衣提了一個油布包裹回來,老大人也不多說,只是等著晉南衣將那份包裹放在桌上攤開露出裡面切好的滷肉,也不用筷子,只是用手抓了一片放在口中咀嚼,笑意醇厚,“這味道沒變,和幾十年前一般無二,倒是難得還能在陵安找到當年的味道了。” 同老大人的不拘小節比起來,晉南衣便顯得要講究許多,這位中年文士先是把那壺溫著的酒拿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又拿了一雙竹筷之後,夾了一塊滷肉下口之後,又喝了一口酒,這才露出笑意。 老大人奚落道:“你呀,一輩子都是個酸書生樣子。” 晉南衣不置可否,只是吩咐道:“換個碗來。” 這一舉動更是讓老大人感到啼笑皆非,不過也沒有揪著不放,只是指著院中大雪笑道:“陵安的雪果然要比慶州的大多了,當年我回到慶州養老的時候,一到冬天總覺得差點什麼,現在想起來,就是差老酒滷肉和大雪。” 晉南衣拿起一個紅薯,自顧自剝著皮說道:“還有這烤紅薯,當年在書院求學的時候,冬天就盼著吃上一個烤紅薯,不過又怕誤了學業,其實我還真沒逃幾次先生的課去買這紅薯。” 老大人看了一眼身邊那幾個丫鬟小心翼翼剝紅薯皮的樣子,又轉頭看向面前這個三兩口便吃掉一個紅薯的晉南衣,老大人一臉無奈,實則這烤紅薯才烤好之時,不僅剝皮費事,就連吃也得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不然一大嘴下去鐵定得燙的你嗷嗷叫,不過晉南衣既然武道修為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莫說這是紅薯,就算是烙鐵嚥下肚子裡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這不這冬天還穿著單衣麼。 老大人暫時不去想那個紅薯的事情,因為看丫鬟剝皮的樣子自己還得等上很一會才有機會吃到,索性又抓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