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沒想到,自己這小氣好友會為了許牧拿出珍藏好酒、置辦精緻菜餚。她那些美酒,嵐青萍原以為她死都捨不得喝,這一次,卻直接拿出了三壇。

她……還真是嫉妒許牧啊。

風溯出門後,嵐青萍掏出懷中珠玉簪,反覆摸了摸,而後戴在了自己頭上。她對著空蕩蕩的對面,微笑道:“溯溯,你瞧這簪子,美嗎?”

接下來幾天,四人過得都很愉快,尤其是杜嬰,找到了兒時好友不說,還結識了風溯。但對於風溯來說,她和許牧的單獨相處,都被杜嬰這丫頭破壞了。

到了約定的第七日,許牧恰好雕好了木簪。風溯先前戴的是蘭花簪,她本想再做個蘭花簪,又覺得沒什麼誠意,最後做出了一支百葉蓮花簪。

簪子打磨好後,她有些忐忑地帶著木簪和匕首去了風溯的屋子。她說不清自己在緊張什麼,大抵是怕風溯不喜歡。

敲了敲門,她叫了聲“風溯”,門便自己開了。屋子的主人坐在屋中央的圓凳上,見她進來,側身道:“不是說了嗎,你叫我阿溯即可。”

許牧尷尬地笑了兩聲,她覺得這麼叫對方有些過於親近,而她們二人還未熟悉至此。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進屋關門後,將木盒放在了桌子上,道:“這是剩下的邊角料,這等好木頭,你還是自己留著罷。”她拿出袖中的木簪,遞給風溯,“咳,這是木簪……我怕浪費了木料,雕的很是小心。我覺得它配你會好看……你要不要試試?”

風溯看見木簪時眼睛一亮,面上卻未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你為我戴上,可好?”

許牧胡亂點了下頭,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她堂堂衙門冷麵女捕快,怎麼見到風溯就露怯呢?!

她走到風溯身後,依著她原本髮髻的模樣,為她挽起了頭髮。

她這個角度看不見風溯的臉,自然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緋紅。

挽好了發,許牧又拿出那把匕首,“這是你先前留下的匕首……說起來,我還不知你為何留下它。”

風溯身子一僵,如此丟人的事讓她如何說出口?

斟酌片刻,她故作淡定地道:“李小壯餓了,找不到吃食,我便以匕首換了你桌子上的饃。”

許牧:“……”

原來偷饃賊就是風溯!

她哭笑不得地將匕首放在桌面上,“好了,饃算我請你吃的,匕首你收回罷。”

“我送出的東西不會收回去。”風溯瞥了眼匕首,她原是有些心疼匕首送出去的,現在她巴不得給許牧多送些東西。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許牧最後還是收下了匕首。她這次來一是為了送東西,二是為了告辭。怎料她剛開口,風溯就道:“我和你一起回標縣。”

許牧:“……”祖宗!她這是逼自己跳火坑啊!

風溯知道她擔心什麼,慢慢又道:“我會易容成另外的模樣,你不必擔心。我既然答應你三個月不犯命案,就要跟在你身邊三個月,免得你不信我。”

祖宗!你這是什麼邏輯!

許牧苦著臉,“我俸祿少的很,養不起你……”

“沒關係,”風溯突然站起了身,肩上長髮滑落,“我養你。”

許牧:“……”她、她臉上怎麼有點發燒了?

她嘴皮上比不過風溯,最後稀裡糊塗地竟答應了她。杜嬰那邊早已收拾好了行李,待她回屋,忙蹦跳地跑過來道:“小牧,風女俠有沒有留我們?”

她期待地看著許牧,可對方搖了搖頭。

杜嬰頓時洩了氣,許牧拍了拍她的臉,“你為何這般喜歡和風溯在一起?”

“她是大俠啊!單是在她身邊,我就覺得自己武功進步了大半!”

許牧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