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縱身去推門。不料,她的指尖剛碰上門框,無數呼嘯聲便從屋內傳來。

景茫閃身退開,剎那間,數百淬了毒的羽箭從屋內射出,紙糊的門窗被戳出了好些窟窿。

檢查有無倖存的風溯聽見聲音也閃身去躲,無奈還是晚了一步,肩頭被呼嘯的利箭射穿。

劍雨很快結束,風溯落在地面上,咬牙拔下那利箭,抬手封住了肩周的穴道,防止箭上的毒液蔓延。

景茫看了她一眼,神色不自在地道:“你小心一點。”隨即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據她先前打探,許牧應該就在屋內的榻上,可現在榻上無人,八成是她抓了那婢女後,這裡的人立刻轉移了許牧。

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這屋子裡還有很多不尋常的機關,也就是說,許牧很可能還在這裡,只是被藏了起來。

風溯自然也察覺到了此點,為防景茫受傷,她挺身走到了前面,一一破解機關。

兩人在屋中尋找片刻,終於尋到了一處密室通道。揭開地磚,通道入口散出絲絲寒潮之氣,風溯看著那入口,突然道:“景師父可否借我碧玉笛一用?”

景茫微怔了下,從衣間解下玉笛,遞給了她。

風溯從自己懷中掏出了血玉笛,兩隻笛子一打照面,便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反應。她滿意地點了下頭,以未受傷的手持笛,一躍而下,同時吹響了血玉笛。

密室地面上原本有著些黑乎乎的東西,聽到笛聲,頓時四下逃散。風溯卻沒打算放過它們,等落了地,手指迅速轉動,又吹響了碧玉笛,令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不斷髮出慘叫。

她吹了約有半盞茶的工夫,這才停了下來,對上面道:“景師父,下來罷。”

景茫挑了挑眉,她先前只是聽見有細碎的爬動聲,卻不想是密室中這密密麻麻的蠱蟲。果然,風溯要比她更瞭解紀芷筠。

等她跳下來,風溯將碧玉笛遞給她,接著又去尋許牧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踏過蠱蟲屍體後,終於看見了帷帳裡躺著的許牧。

近一月的分別,思念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風溯的心,然而,這長久的痛苦折磨,竟都比不上她看見許牧一眼的心疼。

她白白嫩嫩的俏麗捕快,此時面黃肌瘦、唇色慘白,蹙著眉躺在那裡,顯然是受了苦的。

風溯再顧不得其它,飛身便到了她面前,盯著那張令她魂牽夢繞的臉看。

過了片刻,她顫抖著手,輕輕撫上了小捕快的臉頰,慢慢道:“阿牧,該起來了。”說著,她抬手點開許牧的睡穴,便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風溯壓抑著自己,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地太瘋狂,但輕顫的雙唇還是暴露著她。

可榻上的許牧,此時瞧著風溯的臉,突然脆生生地問了句:

“你……是誰呀?”

☆、63|造孽

你……是誰呀?

許牧的眸子在黑暗中依然熠熠閃光,但她眸子中的光不是久別的興奮光芒,而是帶著絲絲好奇的光亮。

風溯根本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身子一頓,顫聲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小捕快眨了下眼睛,“我未曾見過你,何談記得?”

風女俠只覺得胸口鬱結一片,踉蹌著站起身來,還未站穩,喉嚨便一陣發熱,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紀芷筠竟敢欺她!

景茫眉頭一皺,飛身上前,雙指飛快地封住風溯心側幾處穴位,“你毒氣未清,不要動氣。”

“我……”風溯啞著聲音,話未說完,忽而又聽見許牧叫道:“師父!”

景茫眼睛一亮,當下也再不管風溯,立即坐到了許牧旁邊,“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

“徒兒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