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態度比晨間好了許多,許牧心裡鬆口氣,輕應一聲後,她不自在地問:“你……你今天是去找證人了?”

“不然,你以為我是丟下你不管了?”她語氣淡淡,內裡卻帶著幾分調侃。

許牧腦袋一熱,反駁道:“誰、誰要你管!”

她說罷,心頭一跳。她和風溯的關係早晨還那般僵硬,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些,她怎麼能說這種話?

然而,風溯抿唇一笑,道:“你要不要,我都管。”

許牧:“……”

如此看來,風溯的心情大概是不錯了。

小捕快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一個縫,仔細觀察了外面後,跑回風溯身邊問起了正事:“對了,你怎麼不問我為何知道你去找證人了?”

風溯看起來對她這副樣子極為受用,唇角揚起,回答道:“因為有人給你留了字條。”

“你怎麼知道?!”許牧驚訝道。

風溯瞥她一眼,“那人是我師父,我為何不知道?”

“可你師父明明是個老婆婆……”許牧想了想,“哎,你究竟有多少師父?”

看她睜得圓滾滾的眼睛,風溯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時舉起了一根指頭。

許牧腦袋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那晚見過婆婆後,心裡未能抓住的那個念頭。

當時她看見飛鳥,便想到了在鏡湖和易容後的風溯去破案,原來,她當時就有些意識到了——風溯師父是易容的。

她錘了下頭,哀怨道:“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沒早點想到?婆婆……不,你師父那時的行為舉止明明就有破綻,我偏偏沒看出來。”

風溯頷首道:“她是故意給你留了點線索,想看看你夠不夠聰明。”

許牧耷拉著頭,“那我這次算是丟人了。”轉而她又問:“不過,你師父今日為何要給來這麼一出?”

“她啊,估計是想做個老好人。”風溯想到了什麼,唇角掛了笑,“另外,她今日見你的姿態,應是她原本樣貌。”

“咦?”許牧訝然,“原來你師父這般年輕,瞧著倒是和我師父差不多歲數。我師父喜歡雲遊四海,不知她們有沒有過交集。”

風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隨後慢慢道:“這我可不知。”

許牧這一天也是累了,和風溯又說了幾句,便去洗漱睡了。風溯躺在她旁邊,藉著月光看身邊人側臉,漸漸也合了眼。

這一夜許牧睡的又不安穩了。夢裡,她時而看見風溯的師父,時而看見一張叫著“牧丫頭”的臉皮,時而還能看見對她冷笑的呂季。

她最後被嚇醒時,是看見許笙變成了一張臉皮,這張皮飄在半空,看著她喝下了鶴頂紅。

天已大亮,許牧坐起身,聞到了空氣中的粥香,便轉頭看向桌子。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差點滾下來。

坐在桌邊喝粥的可不是風溯,是她師父——景茫!

許牧忙不迭地下來換上衣服,一面納悶風溯去了哪,一面問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只許你和別人同枕而眠,就不准我這做師父的來看望徒弟了?”景茫冷哼,道:“快去洗漱,然後吃粥。”

許牧被她這麼一說,哪還有膽子繼續說別的?趁景茫還沒多說別的,以最快速度拾掇好了自己,跑到桌邊喝粥。

等她喝完了,景茫已經在旁邊看她許久了。許牧脊背一涼,放軟態度問:“師父,您來這裡看望徒弟,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

景茫又是一聲冷哼,“自然有事,我教我徒弟不要和風溯有瓜葛,沒想到你們竟睡到一床被子裡了。”

許牧:“……”

事實的確是這樣,但她師父說的……許捕快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