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莫過於那場血蓮之月。人屠範堯雷霆手段剿滅了白蓮教,使得那白蓮教從此絕跡於江湖。但是恩怨往往伴隨著鮮血出生。

白蓮教眾雖然絕跡大陸,但是那場血蓮之月,死傷的絕非只有白蓮教眾。天策府雖然搶得先機出手,但在那場鏖戰當中,天策府的高手卻也是折損了不少,只是年代久遠,加上無人願意提及那段歷史,便時間久了不為人知罷了。

“曉行夜宿,切忌多加小心。”田遠望似乎仍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田都統放心!”老七抱拳拱手,咬了咬牙,卻也知道這一路必定不會輕鬆。

而與此同時,在那何府大宅的不遠處的幽深的巷子深處。聶青崖模糊的人影,恰到好處的躲藏在了這陰影之中。

整條陰暗的巷子裡面,她幾乎沒有呼吸,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田遠望手中的那乾坤袋上的蓮花,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寫在那張農家婦人一般淳樸的臉上。

長袖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指甲幾乎刺進了掌心的肉中。

“這一切難道只是一個簡單的巧合?白北風這等修為資質,怎能入的了白蓮教的眼中?不可能,這一切看上去沒有沒有任何必然的關係,完全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巧合而已!”

聶青崖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突然腦海之中閃過無數過往的畫面,讓她不由得緊鎖眉頭。

“青崖姐!”

就在這時候突然那幽深的巷子深處,一聲簡簡單單,恬靜的嗓音傳來,讓聶青崖沒來由的渾身一震!

她猛地回頭,掌心之中已經閃過了幾點冰晶一般的寒芒,三根細如髮絲一般的銀針已經出現在了聶青崖的掌中。

“紫煙毒針,當年江湖上的女皇蜂的看家暗器,也是絕命的刺殺手段呢。”

回過頭,幽深的巷子中,一個模糊的倩影已經出現在了聶青崖的眼簾之中。

那倩影略顯慵懶,歪著身子,在黑暗的巷子當中彰顯出一抹婀娜。

“青崖姐,你不必緊張,我若是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那倩影仍然為層露面,暗色的影子遮擋了她絕大部分的身體和全部的樣貌。

只能單單從那嗓音當中判斷出這人影是一個女人,並且是一個聲音極為好聽的女人。

“你們最好離我兒子遠一點!”聶青崖一直捏著他那手中的銀針!

紫煙毒蜂針,如同其名字一般,出手如同毒蜂尾後針一般,刁鑽致命。

“青崖姐,你真是越活躍糊塗了。”那女人的影子輕笑一聲,道:“同樣,我如果想殺他,也是一樁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你看,你們母子還活得好好的,這證明我目前還不想殺你們。”那陰影中的突然傳來了那女人的輕鬆笑聲,說道。

聶青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站在深幽的巷子邊緣,往日那個與世無爭的農家婦人,目光之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殺氣。

“十五年前的事情,難道宗主大人還記在心上?”聶青崖語氣平淡,但說到此番話的時候,卻也難以掩飾內心的一絲絲波動。

“宗主當然不會在意十五年前慘遭滅門的那一大家子,白蓮和天策的爭鬥持續了將近五十年,被滅門的可不止淮陰侯一家三十五口人,哦,不對是三十四口”

陰影中那女人歪了一下腦袋,雖然看不清她的具體容貌,但語氣跳脫竟是透著一股子俏皮勁兒。

“那你這次來到底所謂何事?”聶青崖看著那角落的一片陰影,始終抱著極大的敵意。

“白北風在朔州潛伏經營多年,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白蓮有關。大半年之前,西域妖僧火泥頭陀從大相國寺中盜來至寶,眼看得手,卻在關鍵時刻被大相國寺主持擊傷,逃到這裡,本應該講一件東西交給白北風,但卻因殺了守城兵卒,成了死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