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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身邊停留了一步。
長裙在這微風中擺動,那張齊人精緻的面容下,永遠是那麼的慵懶美豔。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可嘉。”薛貓兒輕描淡寫地說著,一旁的段純陽則像是那說書人口中,護衛公主的白衣劍俠一般,挺拔的站在一旁,英明神武,偉岸的一塌糊塗。
聶秋沒有說話,眨了眨眼睛。手裡抱著一摞昨日從泥犁宗經閣借出來的經書。一本《術業九十六道答言》和一本《陣法節點十六講》。均是一些煉藥和佈陣的書籍,段純陽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之後便露出了些許的不屑,因為這兩本書很多年前他已經倒背如流了。
“顫抖半島的兇險絕對不是你這榆木疙瘩腦袋裡面能夠想象得到的。你在朔州最危險的不過是遇到一些餓極了的野獸,一些窮刀口舔血的傭兵和馬賊。”
薛貓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身體卻很自然而然的更靠近了身邊的段純陽一份。
齊吳楚三地信奉聖賢之道,多數女人不得入私塾,崇的是那三從四德。可薛貓兒貴為皇室,卻從未講究這些。在皇宮之中人人得寵,去了離山宗也是如此。
她隨心所欲,愛自己所愛,喜歡自己的喜歡。若是在那吳楚齊三地,尋常女子可不能在大街上與男子如此親密,哪怕是自己丈夫也不得行。
聶秋有些羨慕,畢竟同為十六七歲的少年,段純陽只是比自己虛長了幾歲,卻已是抱得美人歸。
“你在朔州不過是一些馬賊野獸,可是在顫抖半島,單單是有一腔絕處逢生的勇氣和漏船載酒的運氣是沒辦法讓你活下去的。”薛貓兒眯起眼睛,臉頰幾乎貼在了段純陽的臂膀上,這等親暱卻是讓不少周圍人五味雜陳,羨慕嫉妒。
聶秋卻依然平靜的站在薛貓兒和段純陽的面前,好似聆聽一般的睜大眼睛的看著他們。
“這世界危險著呢,有人毒死在睡夢的床上,有人摔死在狩獵的路上,有人淹死在行船的海上。這個世界王侯將相的性命往往都在一些人的一念之間,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煉氣士?”
聶秋眨了眨眼睛,絕非是在犯傻,而是感覺到了薛貓兒說出此番話的時候,那一股子逼人的涼意,從她那雙精緻可愛的粉嫩嘴唇中吐露出來,絕非有著任何討喜。
這女人往日那慵懶的就像是一直貓兒一般,可是如今動了殺人的心思,當真不虛了那一句黃蜂尾後針。
聶秋眯起眼睛,看著薛貓兒。近距離能夠感受得到這薛貓兒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自然芳香,絕非有半點胭脂味,純粹處子沐浴後的芬芳。
可是那和那香味一道近在咫尺的,還有那薛貓兒心中隱隱藏者的殺機!
段純陽站在一旁,他的臂膀已經完好,看著聶秋輕輕的道:“路是你自己選的,離開了泥犁宗,離開了唐渡厄,這個世上還有誰能護你?徐晚?她遠在長安。範琦那個矮子?呵呵呵呵。”
一聲陰測測的笑聲,像是刀子一般撕扯著聶秋的內心。
近在咫尺的威脅,聶秋已經預料到了此番顫抖半島的遠征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男兒志在四方,聶秋絕不能讓人戳著自己的脊樑骨笑話自己!
更何況,唐渡厄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此番前去,更多的是報答那唐渡厄的知遇之恩!
哪怕此番明知兇險萬分,聶秋也要闖一闖!他不願意說自己有那雖萬人吾往矣的氣概,但卻也要讓人知道自己絕非是蒙蔭在千歲寒峰上的那個閒人。
“小師弟,和離山這隻貓有什麼好聊的。我前些日子新做了一道桂花糕,甜翻了,快來嚐嚐。”
正當這時候,突然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清晰的聲音。
眾人回過頭去,卻看到白橋正提著食盒遠處走來。他一邊走著,一邊朝著聶秋招手,沒有半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