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因為那材質絕非一般的石頭,而是那懸空落石的緣故?”

朱富貴笑而不語,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露出一抹農民一般憨厚的笑容:“不打緊,不打緊,師弟年輕,必然將來有一番作為。師弟你可看到這石碑上的二十六個人名了?”說完,朱富貴扛起那漆黑的石碑,一步一個腳印準備下山。

聶秋跟在他的後面,虛心詢問著:“看到了,這石頭上的人名有什麼說法?”

朱富貴笑了笑,笑的真心難看,道:“這二十六個人名,是那七大宗門年輕一代真傳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們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年少成名,已有一番作為,被七大宗門之中盛傳他們的姓名。從第一名,到最後一名,也是根據實力排名的。”

朱富貴說完,話鋒一轉,道:“這二十六個人的人名,在刻上這石碑之後,便各自注入了一道神念進去。所以,你扛起的並非是那單純的懸空石,還有那七大宗門之中,二十六個真傳大弟子各自的一律神念!”

朱富貴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卻在這山路之上,隱隱的迴響起來。他揹著那夯實沉重的懸空石的石碑,行走在山路之上,佝僂著腰,一步一個腳印,通往山下的路好似走不完一般,可他卻一滴汗水也不曾有。

是了,這千歲寒峰上的諸多真傳弟子,全部出自於唐渡厄的門下。他們修的絕非是造化,而是各自的道。就好比有人修的是心性,而朱富貴修的便是他內斂沉穩的性格!

所謂大道三千,說的便是一個人心中便有一個人自己的道。

“我的道又在哪裡?”聶秋跟在朱富貴的身後,不知不覺,那佝僂著後背的憨厚男人越走越遠,一直到消失在視野當中。

一直走到了山下,再次走到了那萬妖之城的廢墟中,斷壁殘垣的漆黑城邦中,一股妖風襲來,昨夜黑池邊的那聲音再次傳入到了聶秋的耳朵之中。

周圍風聲鶴唳,煞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聶秋站在那斷壁殘垣的之中,那遠端陰影之中,殘破詭異的荷花池塘中央,隱隱的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隨風飄進了耳朵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無人知的水牢

偌大的萬妖之城中,滿是斷壁殘垣。.黑色潮溼的牆壁上,瘋長的青苔將那黑色的斷壁遮蓋了大半。光禿禿的乾枯樹杈上,偶有幾隻寒鴉發出呱呱的鳴叫。

聶秋站在空曠的街道正中,本是晌午,日頭正高的時辰,可天色暗淡的如同暗夜一般。傳言那萬妖之城建立之後,妖氣瀰漫整座十方山,終年不見天日。

聶秋行走在那冗長的古道之上,卻並未退意。整座城市都好似變得不安了起來,蟋蟀鳴叫,壁虎從牆頭翻過。不遠處那漆黑如墨的古怪荷塘中央,妖氣橫生,漸漸昨日那聲音再次傳來。聽上去,彷彿來自於九層煉獄的深淵。

“我在水裡”

簡單的一句話,好似魔咒一樣,讓聶秋朝前行走了幾步,並未停下,只是放慢了腳步。他緩慢的朝著黑荷塘走去,停了下來,在一個他自己認為比較安全的位置。

然後衝著那荷塘,用並不太高的嗓門,說道:“誰把你困在了水裡?”

聶秋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落針可聞的寂靜廢城的中央,卻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這周圍的殘破建築並不多,只有幾間殘破不堪的破落妖族房間。在當年那金龍的怒火之中,已經燒的無法清楚辨認。聶秋只能透過那妖族獨特的建築風格,才能看得出來這房屋曾經是如何的高聳。

“因為這片池塘的下面是一處牢籠,一處能讓人把牢底坐穿也出不去的牢籠!”

聶秋笑了,那笑容好似根本不懼那絞索會再從水中非出一般。他眯起眼睛,不曉得那牢底是誰,要把那牢底坐穿,只是笑容滿是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

“是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