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的幾日是住在客棧以外,就在縣城西面租了一個宅子,手上有銀子事情自然好辦,雖然婚事來的很是倉促,但在多花了銀子之後,這樁婚事也很是體面。雖說是去納妾,但比起林家村最體面的嫁女來的還要風光了很多。林繡娘也是正經穿著嫁衣蓋著紅蓋頭,坐著轎子,被抬出了林家村。

“鐵柱,你們家真是好福氣,繡娘這個丫頭可是嫁給了好姑爺,瞧瞧這聘禮,方圓十里八村還沒有人嫁女這麼體面的,我瞧著能和鐵柱你們家一比的也就只有地主老爺家當年娶兒媳婦的時候。”一個圍觀的村民羨慕的開口道。

“地主算不得了什麼,我們家姑爺家裡面可是做大生意的,在州府有著整整一條街的鋪面,那田地比我們這裡最有錢的地主還要多上許多,以後我們繡娘就是正經的少奶奶,地主兒媳婦身邊最多也只有二個丫鬟罷了,我們繡娘以後身邊光是伺候的人就有四個。你看屋裡面那兩個丫鬟,是我們姑爺特意找來伺候我們繡孃的。”

“爹孃盼了這麼多年,眼下總算是如願以償,就是那大戶人家也不知道妹妹能否適應,妹妹也是嬌生慣養著長大,又何必去做小呢!”

和林家其他人興高采烈,笑不攏嘴相比,林金生倒是有些為林秀孃的未來擔憂,只是嘴拙的他也只能當著林水生面敘說他的擔憂。

“哥不也是說這是家裡年盼了多少年的,求仁得仁,妹妹總算是如願以償,我想那位季公子迫切的想要娶妹妹過門,也會好好對待她的。”

林水生比起林家其他人看的清楚,這個季舒玄從最初千方百計和林家搭上關係,還有這個來的匆忙的結親,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就是不知道林鐵柱夫妻是不知道季舒玄的目的,還是故意為之。

林水生原本還有些擔憂之前撿到季舒玄的玉佩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但如今看來不論是否是巧合還是人為,季舒玄已經有了其他的途徑接近林家,而放棄了他這個被林家攆出去的兒子。也是隻要是明白人,在林家村稍微打聽一下也會明白他在林家尷尬的地位。

就是林鐵柱夫妻,不是林水生小瞧了對方,他們的言談舉止真的不像是和季舒玄這樣的州府公子有什麼牽扯的地方,季舒玄這樣主動禮賢下士,說是看上了林四郎的才學,一見如故,這種謊話也只能矇騙林鐵柱夫妻,和林四郎這種心比天高的人罷了。

“你們兩個還傻站在那邊看什麼,還不快點招待鄉親,是不是要反了天了。”林水生和林金生好不容易忙裡偷閒說了兩句話,就聽到那邊張翠蓮呵斥的聲音。兩兄弟苦笑了一聲,不願意在喜事上鬧出什麼爭端,忙快步走了過去。

林家很是熱鬧,找了當地很有名的做菜師傅,又宰了一頭大肥豬,一隻羊,十多隻雞,十多條魚,做了整整一桌子在農家中算是豐盛的酒席。當然這些操辦酒席的銀子全都是季舒玄送來的聘禮裡面出的,否則依照張翠蓮的性子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拿出那麼多的銀子來操辦這些。送走了林秀娘之後,前來道賀的親戚鄉親開始用席吃飯。

從早上到眼下都忙碌的團團轉的林水生本來也是想要入桌,按照他的身份也是要上席招待親戚的,但本來就瞧著林水生不順眼的張翠蓮哪裡願意便宜了對方,陰沉著臉想要把卸磨殺驢。

“娘,大伯那邊叫我,您也累了,嬸孃那邊也要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