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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仍不見王芸兒出來,心覺有異,趕忙進屋檢視,卻見王芸兒已經懸樑自盡。
腳下留有血書,泣血懇求楊昊妥善照管孟遜。
特使嚇的肝膽俱裂,慌慌張張將王芸兒解下來,不管不顧地施救,這無心之舉,竟然喚醒了王芸兒,事後特使推測可能是她太瘦的緣故,輕飄飄地掛在房樑上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乃是不幸中的大幸。
楊昊見到王芸兒上吊前留下的血書,頓時撕的粉碎,摜在王芸兒面前,厲聲責罵道:“我見你母子孤苦無依,接來贍養,以全兄弟之義。你竟尋死覓活,至死也不肯見我,你把我楊昊當成了什麼人?”
王芸兒伏地請罪,泣哭道:“妾身讓豬油糊了心竅,罔顧了大帥一片好意,賤妾知錯,大帥若見責,妾身一人承擔,請看在博昌份上,不要責怪遜兒。”
呂芮笑著扶起王芸兒說:“他在豐州聽聞王老先生病故,姐姐在秦州生活困窘,無人照顧,欲送錢糧過去,是妹妹多嘴說,錢糧可濟一時之急,少了頂不了用,多了又易惹禍,這才勸他接姐姐來,既全了兄弟之義,也免了王老先生九泉下牽掛。”
呂芮說到這,忽然話鋒一轉,責王芸兒說:“姐姐你就不該耳根軟偏聽偏信,她們圖謀你不能得手,就造謠害你。我家大帥真要想娶你,大可明媒正娶,何必使那下作的手段。說句難聽的,當今大唐,他要是真看上了那個,誰能躲的過?你一死是清靜了,遜兒怎麼辦,你就不怕他遷怒於遜兒?我可告訴你,他這人小心眼的很,你要是惹惱了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王芸兒苦笑道:“妹妹說了這麼大串話,無非是要勸我苟活著。我懂了,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遜兒活著,你放心吧,我再不會做婦人之見,尋死覓活的了。”
晚上設家宴為王芸兒母子接風洗塵,宴上楊昊收了孟遜做義子,讓呂芮認了王芸兒做姐姐,接入內府奉養。
入夜後,楊昊和呂芮同時失了眠,一個閉著眼想心思,一個睜著眼想。半夜,楊昊夜起歸來,呂芮抱著他的胳膊,笑問:“睡不著,是吧?是為了孟嫂子?”
楊昊道:“我沒想到她對我成見這麼深,我這都成什麼人了。”
呂芮冷笑道:“那是因為她心裡有你,想跟你又拉不開面子,所以就尋死覓活給你看,這招又俗又爛,卻是屢試不爽,你瞧,我們的楊大帥這不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了,往**可以一上床就裝死的。死鬼起來,回答我。”
楊昊笑著問她:“那你呢,你失眠為何?”
呂芮道:“明知故問,家裡有魚,我怕貓兒偷腥唄。”
楊昊淡淡地說道:“你也這麼看我?”
呂芮哼了一聲:“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惦記她。”
楊昊吁嘆了一聲,喃喃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她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過了一會,見呂芮沒有動靜,就用肘碰了碰她,問:“怎麼不說話了?”
呂芮說:“我困了,別再跟我說話。”
楊昊翻身搬住她的肩,笑問:“你不擔心貓兒偷魚了。”
呂芮緩緩吐了口氣,說道:“魚在你家裡,你吃不吃,我,管得著嗎?”呂芮拉起被子蓋了臉,再不和楊昊說一句話。
……
西寧郡公府修建到一半時,長安大明宮裡派來了一位老太監,名叫衣揚,隨行還帶著六個小太監和六個宮女。衣揚是奉李炎特旨來郡公府當差的太監。
他見面就十分誠懇地跟楊昊說:“郡公明鑑,奴婢不是小青衣,也不是誰誰誰的人,奴婢在宮裡熬了三十年,全憑一雙手兩條腿吃飯,靠的是勤快,到了郡公這,只求憑著勤苦忠誠混個善終,望郡公鑑察。”
楊昊道:“你能說出這番話,十分難得,來之前想必也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