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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揹著沉重包裹滿載而歸,樺哥一粒珠寶也沒拿,只要走了哈德利的一幅皮甲,皮甲做工一般,但樣式很奇特。不過在楊昊看來,皮甲的樣式也很一般,它的樣式是仿照大唐明光甲。
樺哥和他的同伴前腳剛走,胡班和楊昊就打發了秋密的兒子曼山前往滿德清大王牙帳,曼山帶著成箱的金珠和八十張上等的雪狐絨皮,在他的馬隊離開營地時,胡班帶領著部落中長老親自將他送出。
現在胡班是白眉部的新任首領,楊昊則是主管財物和刑法的大司戎。
起初胡班要推舉楊昊來做首領,楊昊婉言拒絕了,他告訴胡班如果能躲過這一劫,他仍回自己的地屋去隱居,如果地屋已經不適合隱居,那他就帶著小魚繼續往北遷徙,直到找到一處無人打擾的淨土。
胡班對楊昊的這番告白將信將疑,他不太相信一個人可以拒絕放在眼前的權勢地位,就是這些東西支撐著自己艱難走到今日。
楊昊似乎是在表明心跡,在處決哈德利成功接管白眉部之後,他只要求做一名大塔馬(執法者)。部落裡的刑罰掌握在八大長老首領,大塔馬名義上是執掌刑罰的執法者,實際權力卻小的可憐,即便如此,若不是原來的大塔馬在大清洗中被砍了頭顱,楊昊連這個職位也不願出任。
胡班看出楊昊確實沒有什麼野心,於是放心地把主管部落財物的大司戎一職交給了他,同時還要求兼任大塔馬的職位。
驚心動魄的這幾天,讓小魚心裡充滿了新奇和恐懼,看到胡班變戲法一般當上了白眉部的首領時,她驚奇地問楊昊:“為什麼你不當首領?”楊昊答道:“我們來這是為了遠離塵世,何苦又捲入這是非叢中,等風頭過去,我們就離開這裡。”
小魚道:“我倒不是官迷,只是這些天殺人殺的太厲害了,倘若你是首領,就可以不殺這些人了。那個小女孩好可憐……”
楊昊噓嘆了一聲,苦笑著說:“倘若換了我,也得這麼做,不然就站不住腳,死的就可能是自己。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所以我說我們不要捲入這場是非中。陷進來了就很難脫身。”
小魚忽然說道:“我看你未必能離開這裡。”
楊昊頗有些驚訝地問道:“你說說看,這是為什麼?”
小魚黑眼珠骨碌骨碌轉了兩圈,說道:“我聽圖巴桑說,他的老爹伽彌爾巴是個十分強硬的人,你們殺了他的親信,哈德利,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沒指望他能善罷甘休,昨天我們讓秋密的兒子曼山去見滿德清大王,讓所有人去送他,就是想讓伽彌爾巴誤認為我們這麼做是有滿德清大王默許的,他總不能連滿德清大王的賬也不買吧。”楊昊撫摸著小魚柔順的長髮,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胡班在這裡呆了三年,這件事他已經策劃了很久,應該不會出現差錯。”
“可是……”小魚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揚起了頭,“圖巴桑說,滿德清大王身患重疾,只怕熬不過今年冬天了……伽彌爾巴根本就不怕他的幾個兒子……”
楊昊吃驚地看著小魚:“這些都是圖巴桑告訴你的?”
小魚吃了一驚,有些惶恐地說道:“我是看他可憐,送給他一點吃的,可不是有意去看他的。”
“你都想哪去了。”楊昊莞爾一笑,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這些真的是圖巴桑給你說的?”
小魚點點頭,低頭想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說道:“雖然他漢話說的很硬,但意思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楊昊聞言默默無語。
胡班聽到這個訊息後,驚訝的半晌無言,圖巴桑到勒克部之前確實去過滿德清大王的牙帳,至於去做什麼,胡班不得而知,但最近確有傳聞滿德清大王惡極纏身。
“倘若老王死了,還真沒有人能制住伽彌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