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哪個丫頭好看,就去輕薄人家!我只是沒想到,他看到外人也不知收斂。”越想越替堂哥害臊,把手往腿上拍,抱怨道:“真是的!他要麼就再傻一點,像現在這樣傻不傻精不精的,真鬧心。”

站在素雲身邊的婆子聞言,重重咳了一聲,示意她說過失了分寸。素雲不耐煩的白了婆子一眼,但也沒敢說什麼。過了一會,對採箏愧疚的道:“……你進府陪我,還讓你遇到了這樣的事……對不起……”

“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會怪你呢?”要怪也怪葉鬱楓。

當天傍晚時,嚴夫人那邊派人送了禮品給採箏,精緻的點心、上好的段子和一些名貴的這筆硯。採箏不想收,可送東西的丫鬟,說什麼也要她收下,勸了又勸。

她想了想,怕不收禮物,讓嚴夫人誤會自己不想收這筆封口費,便將禮物暫時收下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傍晚,嚴氏居然親自登門來看她,這讓採箏吃驚不少,在談話中,頻頻暗示自己一定會做到絕不吐露一個字,請夫人放心,不必再擔心她了。

嚴氏對採箏噓寒問暖,一個勁的問她吃住好不好,聽話語間的意思,似乎想請採箏過去她那院住著。採箏忙不迭的搖頭,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況且她也煩了,只想彼此都忘了這件事,各自去過各自的日子。

嚴氏邀請採箏無果,失望的出了大嫂住的院子,臨走前,也沒和大嫂尚氏說一聲。尚夫人身邊的婆子瞅見嚴氏出了院子,趕緊去回稟自家夫人。

尚夫人聽了稟告,狐疑的道:“她又來找採箏做什麼?不放心她的嘴巴,怕她往外說?可派個人來就行了,至於親自大駕光臨麼。”

那婆子哼道:“還繞過了太太你,左右不過多走幾步路,都沒說過來看看你。”

尚夫人聽了這話,臉色沉下來,一擰帕子:“她不來看我,我去看她。顏採箏是我弟弟聯絡來的,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得弄清楚。”然後吩咐人備車,不多一會,就出了門,去追妯娌的車馬。

兩人前腳後下了車,嚴氏見身後的馬車上下來的是自己的大嫂,吃驚之餘,臉上有點不好意思:“原來是大嫂的車,我還當是誰呢。”

尚夫人走到妯娌跟前,笑道:“我才睡醒,院子的人就告訴我,說你來過了,我尋思著,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做,就跟過來與你說說話。”見嚴氏臉色不大好,明知故問:“怎麼,不歡迎?”

嚴氏一怔,隨即笑道:“歡迎,歡迎,怎麼不歡迎?新茶下來了,正愁沒人陪我品呢。”說著,若無其事的跟大嫂有說有笑的往院子深處走。

讓大嫂先坐了,藉故去找新茶,就出了臥房的門,徑直去見兒子,才一進屋,見滿地狼藉,揉爛的碎紙扔了一地,她嘆了一聲,撩開簾子,往裡間走:“你們是怎麼照顧少爺的?怎麼又亂成這樣了?”

葉鬱楓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耍賴,聽到母親的聲音,一骨碌坐起來,高興的道:“採箏來了嗎?”

嚴氏見這屋也是一地的凌亂,更加頭痛了。不等她說話,鬱楓見就她一個人回來了,臉色一苦,然後滿床打滾的鬧騰:“她怎麼沒來?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嚴氏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道:“娘去過了,人家正跟嬤嬤們學東西呢,沒時間過來。”

“她沒時間?我有!我去找她!”說著,跳下床,就要往外跑。嚴氏便朝屋內的丫鬟們道:“都是死人吶!還不給我攔著!”

鬱楓直跺腳:“為什麼要攔我?就是她把我推水裡的!我要欺負回來!”

嚴氏頭更痛了,無力的發問:“你要怎麼欺負回來?”

“我……我……”鬱楓眨著大眼睛,怔了怔,忽然臉上一紅,結結巴巴的道:“給我抱一下,親一下就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