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怎麼給?端木家軍方背景很棘手,難不成直接拿刀殺進門去?”

一直在開口說話的中年男人一身正經西裝,跟身邊同伴的休閒裝扮對比很明顯,他笑了笑,縐媚道:“現在是法制社會,殺人不至於的,但我們可以讓他們適當妥協下,現在雲南已經不是從前的雲南了,陳少待我們不錯,我們也應該表示下誠意不是?”

陳平喝了口酒,沉默半晌才笑道:“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趕緊低著頭笑道那是,今天我們請陳少來這裡就是喝酒而已,什麼都沒談。陳平笑著點點頭,有點讚許的意味,對面那位仁兄很自然的順杆往上爬,笑著說陳少我們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只不過端木俊傑的地盤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分配下,大家都是混飯吃的,陳少吃肉,能不能賞我們兄弟一口湯喝?

他身邊一直沉默的男人輕微皺了下眉,臉部肌肉微微抽搐,猶豫了下還是沒開口說話,對面這個年輕人已經執掌了雲南地下社會的生殺大權,自己弟弟的態度雖然著實低了些,但只要能換來實打實的利益,都沒什麼。

面子?

這玩意不值錢了。

陳平笑眯眯的開口說沒問題,我這人公平,你們應該得的絕對不會少半分。

西裝男笑容可掬的道謝,然後禮貌告辭,自始至終,他都沒告訴陳平會怎麼給端木家一點顏色瞧瞧。

陳平也沒問。

很默契。

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生存手段,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見得不好使,陳平看著兩兄弟出門的身影,看似毫不經意的淡淡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這場談判中一直扮演沉默角色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怒意一閃而逝,強自忍下,他身邊的西裝男笑容不變的說了句:“陳少,以後叫我老高就成。”

陳平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個男人保持著低姿態退出包廂,眼神各不相同。

“陳哥。”

樊帆推開門,打著呵欠走過來喊了一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煙點上,跟陳平熟了,漸漸瞭解了陳哥性格的他也不再拘謹,在上司面前放的很開,時不時說個黃段子跟陳哥一起樂呵樂呵,挺不錯的事情,對他來說,表面上的恭敬唯唯諾諾都是虛的,什麼事放在心裡就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他見多了,最後也沒誰能得到老大的賞識,樊帆不覺得這樣是對陳哥不尊敬了,只覺得這樣自己很輕鬆,陳哥也沒反對,是個好兆頭。

慢慢走近自己老大的核心圈子成為心腹,光有能力是不夠的。

“怎麼?昨晚沒睡好?”陳平瞥了樊帆一眼沒好氣道,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真不假,樊帆這廝原本多好多純潔的一個五好青年啊,有了點錢全他孃的砸在女人身上了,順帶著每次出去‘玩’都帶著王群這幫兄弟,風騷的不像話,淫。蕩指數直線上升,很有強姦天空的彪悍架勢,最近幾天,只要不忙,整個彥英都充斥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旖旎氣息,不像話啊。

“嘿嘿,還好還好,最近才釣到一個香格里拉酒店的值班經理,三十來歲,結婚的娘們,開始還挺矜持跟我裝良家,大把鈔票砸過去之後立刻變臉了,熱情如火啊,昨晚鬧騰的動靜大了點,有點扛不住。”樊帆嘿嘿笑道,滿臉的**,他自認為沒什麼大志向,卻想有點小出息,存錢開好車不丟家裡父母的臉就足夠,現在的生活,他很滿足。

“叉你妹,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貨,沒事滾遠點,沒時間聽你扯皮。”陳平笑罵道,拿起桌上的酒杯砸了過去,他對屬下的私生活從來不過問,別耽誤正事就行,但哪個不長眼的小弟要跑過來拿他自己的精彩故事來炫耀,那隻能是個捱揍的下場。

拉風可以,但比老大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