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作鬥爭,他的那些話也時時在我夜晚做夢時響起。

我們已經檢查過警報,這次就他們兩個在邊界上,一男一女。 那之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那個跪在我身邊的人,在我手臂上貼了塊冰冷的東西,然後我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葛雯被運到了一個新世界——或者你會認為是個非常舊的世界——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娶了可憐的葛雯——為了讓她過安全而穩定的生活。我每天都花一些時間和她呆在一個安靜怡人的地方,在那裡,彼岸世界的醫生想盡辦法醫治葛雯。

十年過去了……在我們的新世界裡度過了十年……她從沒有和我或任何一個活人說過一句話,她只和只有她的眼睛才能看得到的人交談,她是在和死去了的人——亡靈——交談。

我在彼岸世界裡認識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個並不是彼岸世界的,而是與我同一個世界裡的人。他叫孟舉,但他自稱 魔法大師 。在那十年中,我花了很多時間去了解他的真正本性,並想盡辦法阻撓他掌握權力。

在這裡,我沒有時間描繪彼岸世界,描繪彼岸世界也不是本記錄的意圖。可以這麼說,彼岸世界是一個技術的世界,一個你難以理解的地方。無論我說什麼,你將難以理解,更難以相信我所說的。唉,也許你將來會很明白的……

在本篇即將結束之際,我將給你留一些關於我們世界的思考,以及它是如何與宇宙相聯絡的。我祈禱著,希望你們之中有人能具備足夠的智慧去理解並接受它,而不是像你們幾百年以來所做的那樣閉上眼睛不看它。

古時的術士們因為被視為異類而遭受迫害,於是,他們逃離他們認為是垂死的世界——一個越來越過於依賴技術的世界,一個否認、甚至害怕魔法的世界。他們穿越時空,去找尋一個他們可以平靜安寧地生活的地方。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絕非偶然,因為這裡有宇宙的魔力之源,術士們正是在魔法的引領下來到這的。當他們一到了這爾魔法之濱,這些古人們就立即燒燬航船,併發誓永遠不離開這裡。

他們不僅割斷了與舊世界的所有聯絡,而且還在這個世界的周圍修築了一道屏障,使得任何從這個世界以外來的人無從進入這個世界。然而,這個魔法屏障是如此的強大,它不僅把宇宙關在了外面,也把魔法給封在裡面了。

一心想使他們的現在安全穩定,古人們毀滅了他們的過去。他們不是儲存他們對舊世界的回憶,使之永存——這樣的話就會提醒他們自己那個世界仍然存在於外面——他們毀滅了所有記錄,消除所有的記憶,到現在對你來說,那已成為古代家庭術士騎士的傳說,甚至比仙界還要虛幻不真實了。

因為你們忘掉了外邊還有一個世界,它是那麼的遙遠,所以你們感覺安全而又安心——安全安心得足以讓你們驅逐那些你們認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甚至那些死了的人,於是就演化出把人們發配到 彼岸世界 的習俗,這是一種乾脆利落的處置那些屬於異類的人的手段,它迅速而有效地把異類從這個世界上趕出去。這種懲罰是如此地可怕,因而它成為一種相當有效的威懾力量。然而,你們沒有意識到的是,你們把這些術士們發配出去,並沒有置他們於死地,相反,卻讓他們得以重獲新生。

儘管我們忘了他們,但彼岸世界卻從未忘記過我們。絕大部分魔法確實被封閉了起來,與他們隔絕了,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逃逸了出去,從屏障的裂縫滲漏出去了。彼岸世界急缺魔力,並且——到它透過利用先進技術擁有了這種手段時——彼岸世界的人們就來尋找魔法了。

當然,他們找到了,但他們到不了。魔法屏障太強大了,他們穿不過去。然而,他們卻找到那些被驅逐出境——像我和葛雯這樣的——在我們邊界那塊土地上四處漂泊的人。那是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