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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孟月頷了頷首,“你去準備茶具,送到正廳。”
“是,太皇太妃。”
小元子禮了一禮便退了下去,玉秀同孟月進得正廳,趙修儀忙起身見禮,孟月溫和地笑著走過去扶起趙修儀,“不必多禮了,坐吧。”
孟月於主位上坐下,趙修儀方才落了座,“臣妾早先便想來給太皇太妃請安,可前些日子聽聞太皇太妃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唯恐擾了太皇太妃休養。昨個兒聽聞太皇太妃身子見好,今個兒便過來瞧瞧。還請太皇太妃莫要嫌臣妾叨擾。”
孟月抿唇而笑,“趙修儀不必如此拘謹,在哀家這裡不興那麼多禮數。趙修儀能記掛著哀家,哀家便覺欣慰,空庭苑冷清,趙修儀能常來走走,哀家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嫌棄叨擾?”
聽聞此言,趙修儀也跟著笑了開來,“太皇太妃,今個兒臣妾帶來幾樣親手做的糕點,雖算不得精緻,卻是御廚房裡沒有的,只當是嚐個鮮。若是太皇太妃喜歡,臣妾下次再帶些別的糕點來。”
孟月轉眸瞧了瞧一旁桌兒上的幾碟子糕點,勾唇笑道,“趙修儀這幾碟子糕點倒是來的正合時宜,哀家已命人去取茶具了,今個兒天朗氣清,倒是個品茗的好時候,配上這些糕點,豈不是更是美事一樁?”
趙修儀此行正是為了孟月的茶藝而來,聽孟月如此說道,不禁喜上眉梢,“一切聽從太皇太妃安排。”
趙修儀坐了小半個時辰便離開了,小元子隨著孟月進了裡屋,“太皇太妃,王婕妤的案子已經審結了,一干從犯也已繩之以法。奴才今個兒去天牢的時候,見著翠竹了,她叫奴才給太皇太妃捎了樣物什。”
孟月抬眸瞧了小元子一眼,問道,“是何物什?”
小元子從袖中取出一隻湖藍色的繡花錦囊遞了過去,孟月伸手接下,她開啟錦囊,瞧著裡面的黃豆怔然片刻後,又將錦囊遞了回去,“拿去燒了吧。”
小元子接下錦囊,抬眼瞄了瞄孟月,只見她神情淡淡,與往常無異,只那雙烏黑的眸子似是較之往日黯然了幾分,他猶豫再三,終是開了口,“太皇太妃……”
“何事?”
“翠珠被判發配邊疆,終其一生不得迴歸禹州,明個兒一早她便要離開禹州了。”
孟月斂眸掩住眸底淡淡地情緒,“哀家曉得了,若無他事,你便先下去吧。”
小元子禮了一禮,卻不退下,又道,“太皇太妃可要奴才給她帶什麼話?”
孟月抬眸瞧著小元子,經了翠珠一事,她雖未培養得了翠珠,小元子倒是長進了不少,如今,他察言觀色的能力見長許多,她即便什麼都不說,他卻已能從她看似平靜的神情中,窺得一星半點兒端倪。
“不必了。良禽擇木而棲,哀家既不是她選中的木,多說無益,你去於她送些乾糧與銀錢吧,只當是最後的主僕之義。”
“是,太皇太妃。奴才告退。”
夕陽西下,黃昏已至。
林祿瞧著御案上,被劉瑜塗改得不成樣子的聖旨草擬,不禁很既無奈又好笑,不過寥寥數言,斟酌了小半日卻仍是未曾下定決心,是不是也太過誇張了些?即便是要咬文嚼字,也沒有達到如此境地的吧?
劉瑜從御案上抬起頭來,瞧著一旁的林祿,道,“小祿子,你來幫朕瞧瞧這次有沒有好些?”
自孟月離開御書房後,林祿已經不曉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暗暗嘆息了,雖是如此,卻也不得不走上前去,瞧著那宣紙上被改得凌亂不堪的聖旨草擬:“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登基以來,後宮空虛,即日起廣納天下美人,以充後宮。太皇太妃德才兼備,且熟知後宮禮法制度,著令太皇太妃全權打理選妃之事。欽此。”
在林祿看來,從第一遍至目前,貌似並沒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