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關山月道:“只伯這不是為仙之道。”

青衣女子道:“怎麼說?”

關山月道:“要成仙道,必得修練,修的是什麼?練的是什麼?若是違犯天條,遭天譴的恐怕是自己。”

青衣女子柳眉高揚,杏眼圓睜:“你……”

關山月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芳駕既自稱仙家,應該清楚。”

青衣女子冷叱:“我清楚你這是自我加速遭受天譴!”

她另一隻手撫上了劍柄。

這是要拔劍。

關山月像沒看見,道:“若是假冒仙家為惡,動輒殺人,遭天譴的恐怕也是自己。”

青衣女子驚怒:“你說誰假冒仙家?”

關山月道:“誰假冒仙家誰知道。”

青衣女子驚怒冷叱:“你找死!”

錚然一聲,長劍出鞘,寒光一閃疾襲關山月咽喉,快、很、準劍法足列一流。

關山月道:“怪下得敢假冒仙家,殺人為惡,芳駕很不錯,只可惜碰上了我,還不夠!”

容得那道寒光襲到,他側身讓過,揚掌拍擊。

又是錚然一聲,寒光倏欽,那柄長劍斜斜飛了開去,帶得青衣女於嬌軀一歪。

青衣女子花容失色,沉腕收勢,沒再出第二劍,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侵入‘小孤山’意欲為何?”

關山月道:“芳駕這‘侵入’二字問得不妥,‘小孤山’不是什麼人的私產,人人來得。”

青衣女子道:“你來得,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她要再次出劍。

關山月道:“就憑芳駕?”

青衣女子厲喝:“你再試試!”

長劍揮出,這一劍更快、更很、更準,劍尖帶著寒光點向關山月眉心,分毫不差。

關山月道:“你我都再試試!”

他腳下不栘,身軀不動,容得劍尖帶著寒光襲到,突然仰臉,劍尖帶著寒光刺過,差一分落了空。

青衣女子一劍落空,招式用老,練家子都知道,這時候最危險,她驚急就要變招下劈。

奈何來不及了,只覺腕子痠疼,不由她不玉手一鬆,又覺長劍脫手飛了,忙凝目看,可不,長劍已經落進了眼前人手中,她大驚失色,抽身飄退,驚急厲暍:“你究竟是什麼人,意欲為何?”

關山月像個沒事人兒,也像沒聽見,曲指輕彈掌中長劍,道:“你我都再試過了,如何?”

青衣女子臉色剎白,道:“我明白了,你的來意跟以前來過的那些人一樣。那你得先殺了我。”

關山月道:“我若是要殺你,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青衣女子仰天悲呼:“姑娘,婢女無力衛護,為免遭辱,就此拜別!”

她曲膝下跪,同時揚玉手拍向天靈。

她要自絕,夠剛烈,臨死之前還不忘拜別姑娘,也可見多麼忠義。

這麼一個姑娘,怎麼能讓她死?

她覺出來了,一片無形的力量托住了她的身子,讓她跪不下去,手肘“少海穴”一陣痠麻,也讓粉臂無力,倏然垂下,一時拾不起來。

她明白是怎麼回事,淒厲暍道:“你……”

關山月道:“芳駕輕看我丁,我的來意跟以前來過的那些人不一樣。”

青衣女子瞪大子一雙杏眼:“怎麼說?你的來意跟以前來過的那些人不一樣?”

顯然還不相信,不放心。

關山月道:“是的,我的來意跟以前來過的那些人不一樣。”

青衣女子道:“真的。”

關山月道:“我的來意若是跟以前來過的那些人一樣,芳駕還能站在這裡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