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朝狼爪已伸向司綠綃胸脯的石丸奇說道:「至於你這位園丁──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外面的樹長得比房子高。兩位請好好表現,免得我向東門夫人打小報告。」

語畢,範樂錡決定直搗龍|穴!

她是看護,總得去看看僱她的人是否安存於世上。這是看護的職責,所以她儘可以大大方方地履行義務,不需再浪費時間理會兩個小白痴。

「真可惡!」司綠綃咬牙,「丸奇,你看見沒?她那是什麼態度?好象以為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只顧著生氣,未覺一對傲人胸|乳正被石丸奇狎褻中。

氣死人!她得好好想個法子,東門少夫人的位子,絕不能讓任何女人搶走!

「看到了。妳要怎麼做?」怎會有這麼大的奶?光是摸就讓人遐想無限……

「怎麼做?你看先這麼做好不好?!」司綠綃轉過身,出其不備地將厚底鞋用力踩在石丸奇的腳上。

「死桃太郎!我的奶,你咽得下嗎?」

她故意彎下腰,將那對旖|乳送到他面前三秒,後才搔首弄姿地離去。

「東門先生,你睡了嗎?我幫你送藥來了。」前天藥被司綠綃藏起來,今天早上歐陽才拿來給她,並吩咐她每天早、晚都得過來請東門京吃藥,以後這就是她的工作。

站在門外的範樂錡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期待和東門京首次的正式見面──浴池那次不算,那情形比較特殊。現在她要進去的可是他的私人聖地。據說,那是他最討厭別人侵入的地方。

話說回來,有誰會相信她對他很「瞭解」──是瞭解而不是熟悉,一種隔著距離,像拿望遠鏡看著遠方景物的瞭解。由於不靠近,所以能將所有景物清晰的納入眼底,可以看出景色好與不好,但就不能分辨出每片葉子的顏色了。

她瞭解一個天才的孤獨!一個渴望著被瞭解,又自私地希望享受這份孤單的心靈!諷刺的是,這個心靈周遭圍繞著既不瞭解、又不讓他孤單的人……

這是她踟躕在門前的原因嗎?

害怕成為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其中之一。

高談自己的觀點,卻從來不聽別人的想法……她不要變成這種人,她要冷靜地觀察他──天曉得他就是一本最棒的心理學教科書!

她不能錯失結識這樣一本教科書的機會。事實上,她已經在「機會」裡。

只要她高舉手,做幾下深呼吸,敲門──

「東門少爺?」這回她更改了稱呼。

沒有響應。

她正想再接再厲時,突然,門在她面前自動開啟。

看來她得早點適應這個科技怪堡。

「進來。」揚起的是一道自負的聲音。

範樂錡首次走進她既仰慕又妒忌許久的心理大師臥室,窗前的一盞燭火,照亮這宛如神聖宗教殿堂的寢室。

她入目所及皆是雪白。彷佛這個人受不了一點點瑕疵。白色牆,白色窗幔,連奇大無比的床,椅、書桌也都是白色。

許多書散置各個角落,她悄悄打量,那些書範圍很廣泛,不只侷限在心理學。由此可知,他是個比她更博學的人。

「滿意妳看見的嗎?」黑瞳緊盯著宛如好奇寶寶的看護。

聞言,範樂錡迎視那張如同雜誌上囂俊冷傲的五官。

他清澈的眸子像磁石般把她牢牢吸住,她根本無法移開眼。即使此刻他躺著,仍勇武得像只具有攻擊性的傲鷹。

「對不起,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房間,請少爺不要介意。我是來請少爺吃藥的。」要不是房裡有輪椅,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他不良於行。

「一天到晚吃藥,我是快死的人嗎?」東門京沒好氣地道。

他的看護站在這兒,僕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