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恐怕無法長時間維持隱身狀態,若一旦被人發現了蹤跡,你未去蓬萊之事肯定會被天界知曉,還是用這個斗篷罷。”

他一邊淡聲開口,一邊動手替我係著斗篷的帶子,動作乾淨利落,不帶絲毫纏綿之意,但當他指尖偶爾拂過我臉頰時,我卻覺得老臉略微有點發燙的跡象。

“好了。”

片刻後,碧方替我係好了斗篷,便退自了一旁,而我的身影也頓時變得透明跟使用高階隱身術時的效果差不多,只唯一不同的是,術法要消耗靈力還有時間限制,而隱身斗篷則不用那麼麻煩。

撫著斗篷柔軟的緞面,我看向碧方道:“你把斗篷給了我,那你呢?”

碧方雲淡風輕道:“我幻化成青花附在你髮髻之上,便可以一併隱匿身形。”

眼下時間緊迫,碧方語罷之後便化作了青花緩緩落於了我髮梢,察覺到發上一沉,我便立馬駕雲趕往了瀛洲的方向,終在第二日破曉之際尋到了他們的行蹤。

玄月,人如其名,就像天邊最美的皓月,氣質清冷空靈,可面容卻偏偏生的豔絕無雙。也正是因為她,往日甚少有人踏足的瀛洲有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天界所有男性的必經之地,每每只要一道瀛洲附近便總能看見那無數翹首以盼的清一色爺們隊伍。

據說有一段時間,句芒天帝看著雲霄殿內男人們的數量在逐漸減少,而瀛洲的打望隊伍在日漸增多之後,方才將位階還不夠在天庭任職的玄月召到天界命為掌燈女神,讓其每日都執燈在側,雲霄殿的上朝情況方才急轉而上。甚至好些已經宣佈退隱歸山的神族巨頭為睹美人芳容,也時常會打著思念天帝的旗號到雲霄殿來觀賞美人。若非後來句芒天帝實在看那一屋子眼冒桃心的男神仙們委實膩煩,免了玄月的每日上殿,再加上玄月也一貫痴迷修煉甚少外出,說不定現在雲霄殿內還能看見人頭攢動的盛景。

我記得當初我剛學會分辨世間美醜的那會兒,曾對傾倒天界諸神的玄月十分推崇羨豔,但凡她出現的場合,我也會準時到場,仔細觀摩她的梳妝打扮姿態動作。這樣差不多觀摩了有一段時日,我便開始在族地裡學著跟她穿一樣的白裙,一樣只用緞帶綁住髮梢,並看著天邊的皓月跟她擺出一樣面無表情地清冷姿態。而這樣的結果卻是我半夜起床覓食的二哥在花園裡狠狠被我嚇了一跳,以為我是被鬼附身了,居然直接一盆黑狗血潑了我一身。

事後我氣呼呼地跟他解釋我這是在模仿玄月女神,我想像她一樣當一縷人見人愛的白月光,二哥聽聞我的話笑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擦著笑出來的眼淚對我說:“我一直以為你是氣我偷吃了你的核桃酥,然後半夜扮女鬼打算報復我來著。”

當時我還很不服氣,在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堅持身著白衣踏著月色在族地徘徊,只可惜白虎族女神的美名沒有半點風吹草動,而白虎族地有女鬼索命的傳聞倒是傳得沸沸揚揚,自那之後,我便心灰意冷,再未曾模仿過玄月。但在我心中,不管外界如何編排玄月跟青嵐相交甚密,她於我而言都始終是天界最美的一道風景。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我看到有眼泛綠光的妖獸企圖攻擊玄月跟落淵的時候,我下意識地便將手放到了懸於腰間的長劍之上。

可還不待我出手,碧方便先一步沉聲傳音道:“別衝動,現在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玄月跟落淵都不是什麼弱者,他們能應付。”

也就在碧方語罷的同時,落淵抬手便從一旁的水潭裡吸出一道數丈高的水浪,而後袍袖一拂,那些水浪便凝成無數冰箭將那些妖獸瞬間紮成了螞蜂窩。

“玄月姑娘,不要害怕,這裡一切有我。”

在確認沒什麼遺漏之後,落淵便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玄月身邊,一臉諂媚地笑道,我估摸著若給他一根尾巴,指不定他現在搖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