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命。

說來也算我命大,當時我爹和鳳莜恰好要去西天找彌勒佛下棋,正要路經容微的仙宮,誰知便聽見我無比淒厲的叫喚,立馬踩著祥雲跑了過來。

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我正好被容微掐住了脖子,正死命的翻白眼,我爹與鳳莜當下一怒,便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跟容微動手打了起來。

容微雖是天界有名的上神,而我方卻有白虎王朱雀王兩大戰神,所以她自是不敵。

本來我爹見她已經對我鬆了手,便不打算再做逗留把事情鬧大,誰知那容微卻趁我爹不備,竟然倍覺羞辱直接打算下狠手。

若說果斷還擊,則隔得太近,容微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若說不還擊,自己和她則或許都還有一線生機。

自打小我便經常聽我爹說,做神一定要慈悲,寧可放過一萬,也絕不錯傷一人。

所以當下他一閉眼,我便知道他打算硬接。於是我便強忍住胸口激盪的血氣,直接對著我爹撲了過去。

再睜眼時,我與爹爹都曾安好,但帝江卻倒在血泊裡奄奄一息。

而隨後,除了盛怒的容微和不斷安慰她的句芒天帝以外,其餘人等紛紛以殘害同宗和以下犯上的罪名進了天界大牢。

俗話說,世間之事,有因便有果。

如若我們不曾異想天開,便不會化作原形被容微瞧見。如若不被她瞧見,她便不會尋思再多養幾隻。如若她不曾尋思,我便不會喚來我爹。如若我不喚來我爹,帝江便不會受傷。如若他不受傷,我便不會發現,自己原來是這般在意他。

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不連累我爹,不連累鳳莜,不連累已經重傷但卻不知所蹤的帝江,我決定與蒙面來大牢裡準備找我麻煩的容微商量:“只要你放過我爹和鳳莜他們,不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而容微卻也不知是腦袋被門縫夾了,亦或是毀容之後突然改過自新了,居然微微一笑,萬分親切地說,那樣也好,因念著我年紀尚小便去她仙宮裡當一兩月丫環便算解決了事。

本來我以為依照她的性子,我等就算不掉腦袋,也要褪三層皮才算了事,誰知如今竟這樣簡單,所以在我爹和朱雀被放出來後,我便歡天喜地地跟著她回了仙宮。

不過,也正是跟她回了仙宮之後,我才曉得,因為天真,所以愚蠢這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當初她那一笑也並非冰釋前嫌,而是笑裡藏刀。

自打我做了她的貼身丫鬟,生活便從此墜入了水生火熱之中。

彼時正值寒冬臘月,她所在的二十一層天上滴水成冰,每日清晨我便破冰取水為她洗衣做飯,為她打扮梳妝,還不能弄斷一根頭髮,否則我便要在冰上跪一整天,且還不給飯吃。總之從早到晚她最大的樂趣便是尋我消遣,把她的快樂諸加到我的痛苦之上。雖說難以忍受,但只要想到為親人為朋友為我最歡喜的帝江,每每便也咬牙支撐了過來。

然而,我的隱忍卻並沒有讓容微有所收斂,反而讓她更加撕聲揭底變本加厲,而整個事情的導火線便是她當時暗戀的伽羅神君。

伽羅神君是當時天界有名的美男子,有名花傾國的風姿,更有溫潤如玉的氣質,據月老私下統計,整個天界喜歡他的神女宮娥,就算沒有一萬,也絕對少不了九千。

而容微不僅是喜歡他,更是仗著翕茲天帝的寵愛,一直對企圖接近伽羅神君的仙女們採取*,從而導致了千萬年來,伽羅神君雖然一表人才,但身邊卻只有容微一個並立的存在。然,怪也怪在,就算容微的貌和權都是天界一等一的存在,但伽羅神君卻始終只把她當做一般的朋友,並不曾對她的示好有過多的表示。

不過雖說是這樣,但容微卻依舊隔三差五的不忘差人去把伽羅神君請來家中做客,或拉拉家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