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從對面樹林中衝殺出來的那群人已經站在了吉安和雅斯貝跟前,呈半月形將吉安和雅斯貝圍了起來。那個滿臉疤痕的像是這夥人的頭兒的傢伙上下打量著吉安,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眼神閃爍不定:“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些能耐。”

“呵,呵,原來是這麼兩個小不點兒。”從那個滿臉疤痕的傢伙身邊走出一個奇醜無比的壯漢來,他圍著吉安和雅斯貝轉了一圈兒後,又走回原處:“說!從何處來,到何處去,來此地幹什麼!”

“兇什麼兇!”雅斯貝朝那個奇醜無比的漢子瞪了一眼,然後一溜煙地又躥到吉安的肩頭:“我們是從——”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吉安的話給打斷了:“我們是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至於為何來此地,道理很簡單,是因為要到去處去必須經過這個地方囉。”

“你……你……你放肆!”那個醜漢顯然被吉安的話給激怒了:“你找死!”

見那個醜漢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吉安冷笑一聲,猛地一抖手中的青藤,那根青藤卷著剛才纏住的兩支利箭飛了起來。接著也不見吉安如何行動,那兩支利箭脫去青藤的束縛,朝天音河對岸正在吼叫著的老虎射去:“鬼叫什麼!”

除吉安之外,所有的人的眼睛都隨著那兩支利箭到了天音河的對岸。再看那兩支利箭,被吉安這麼一卷一拋,很快地就越過天音河,朝老虎撲了過去,雖然老虎的反應不可以說不敏捷,但還是慢了半分,它勉強躲過了第一支利箭,而第二支利箭刺穿了它的頭皮,留在了它的頭上。它本能地把頭埋在地上,用兩隻前爪猛地抓撓著頭皮,那支留在它頭上的利箭雖然被它抓斷後弄了下來,但它的腦袋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威風凜凜的腦袋了,用血肉模糊來形容那個腦袋一點也不過分。

老虎吼了一聲,轉身朝樹林跑去,大概是因為眼睛被鮮血粘住的皮毛擋住了視線的原故,或許是它真的是昏了頭,總之在它越過第一棵樹後,猛地一頭撞在第二棵樹的樹幹上,只聽見轟的一聲,老虎倒在了地上,再沒有動撣,至於它是死是活,目睹這一切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沒有了老虎的吼叫聲,天音河那美妙的音樂聲又響了起來,其實天音河的音樂從沒有停過,無論你有心欣賞也好,無心欣賞也罷。看著圍住自己和雅斯貝的那群人大張著嘴看著對岸,吉安收起青藤後,一抱拳:“各位好漢請讓讓路。”

那群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真的給吉安和雅斯貝讓開了一條路。

“多謝!”吉安說著,抬腿朝對面的樹林走去,剛走幾步,那個滿臉疤痕的漢子身子一顫,好似在惡夢中被吵醒一般,用力地搖了搖頭,接著飛快地跑到吉安身前,擋住了吉安的去路:“慢!”說著,他又朝那群愣在那裡的同夥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隨著這一聲喊叫,那群人又重新將吉安和雅斯貝圍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們手中的矛和箭都舉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你……”趴在吉安肩上的雅斯貝見狀向吉安的脖子後面躲了躲:“你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那個滿臉疤痕的傢伙向後退了一步:“就是請兩位從哪兒來,再回哪兒去。”

“這就奇怪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向前走關各位什麼事?”吉安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心裡卻是緊張到了極點,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面對一群敵人。

“錯!”那個滿臉疤痕的傢伙話說得非常乾脆:“從天音河一直到梵音山的這片森林已經被我們天下島收為領地,要想從這片森林中過去,必須徵得我們島主的同意!”

聽到梵音山,又聽到天下島,吉安知道自己要想走過這片森林,一場惡鬥是免不了的了:“這麼說,各位是天下島的好漢囉?”

“不錯!”站在那個滿臉疤痕的傢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