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在阮文玲內心升騰而起,她知道,只要阮藝豪交代了,自己也就完了。

當她聽見門響,身體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抬頭看了楊洛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楊洛手裡的一個資料夾上。

楊洛走到她面前把假口供放在桌子上,“阮文玲!阮藝豪已經把你咬出來了,如果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要籤個字這次審訊就會結束,然後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審判。”

阮文玲再也保持不住表面上的那種平靜,眼睛看向那份口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且情緒非常激動。

楊洛嘴角一撅,“阮文玲!這是阮藝豪的口供,而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們只能按照口供辦理案子。”

聽見楊洛的話,阮文玲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深深的喘著氣。

楊洛看了一眼董玉洛,董玉洛突然說道:“阮文玲!齊書記的死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事情有多惡劣你應該清楚。這份口供對你來說就是催命符,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什麼,那等著我們提起公訴吧。”說完要開啟銬在椅子上的手銬。

阮文玲突然喊道:“他在說謊,他在說謊,根本不是這樣的。”

楊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在說謊?我可不這麼認為,物證上有你的指紋,卻沒有他的。”

“不是這樣的。”阮文玲拼命的搖頭,現在她的精神是徹底的崩潰了。

“21號那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回國看看我。我們姐弟兩個十多年沒見了,當時我真的很高興。23號那天中午我去機場接他,回到家之後整個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也很開心,後來他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阮文玲突然閉上了嘴,董玉洛一皺眉,剛想說話,楊洛搖搖頭阻止。

過了一會,阮文玲才開口,“我把老齊和那個周紅梅還有來往的事情和他說了,而當年我也打電話和他訴過苦,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當時我越說越生氣,說有機會一定殺了他們。這個時候奇峰來了,他手上拿著兩盒茶葉,說是旅遊回來買給老齊的。我也沒有在意,讓他把茶葉放到茶几上,然後就出去買菜了。

等我買菜回來,老齊也回來了,他還拿著茶葉和我說那是奇峰買給他的。吃完晚飯後,藝豪讓我陪他出去走走,很多年沒回來,想去看看家鄉變成什麼樣了。可並沒有離開太遠,他就說殺了齊謹愈給我報仇。當時我嚇到了,真的很害怕,勸他不要做傻事。可他告訴我,齊謹愈在國外還有一個兒子,就是和那個女人生的。一下子我就傻了,那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相信,他給我拿出來一張照片,還有一些資料,我不信都不行······”

做著筆錄的楊洛猛然抬頭:“所以你決定殺了齊謹愈?”

濃濃的恨意在阮文玲眼中出現,“當年他當兵的時候,我家裡並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為了他我連親情都不要了。”說到這阮文玲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本來精緻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我為了他付出那麼多,沒想到最後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我不甘心,一定要殺了他。可那個毒劑並不是我注射進去的,是藝豪乾的。當時他戴著手套,當他把茶葉拿出來注射完後,我就按照原位放回去,而我卻沒有戴手套。”

楊洛問道:“他給你提供的照片還有資料在哪?”

“放在我的包裡。”

“你的包在哪?”

“在衣櫃裡。”

問完話,楊洛真的有點可憐這個女人了。丈夫的背叛,自己的弟弟又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而且在注射毒劑的時候,阮藝豪並沒有提醒她戴上手套,顯然那個傢伙已經有了打算,事發之後,把一切罪名都按在這個姐姐的腦袋上。這他媽的就是親情啊,即使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可畢竟是一母同胞所生,血脈相連。沒想到阮藝豪這麼狠毒,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