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裡睡吧,我替你守著他。”

“守夜很累的。”他低聲淺笑,聲音暗啞:“何況你也看到了,屋裡可只有椅子能讓你坐,武二的床是不能讓你爬的,半個晚上你就只能坐著,不後悔?”

以前趕稿都要在電腦前熬個通宵,這點事算什麼?若原皺皺鼻子說:“別小看我啊。真是,好心幫你你還輕視我。再說了,我能去爬武二的床嗎?”她自是知道於安之是在和她開玩笑,於是撒嬌般抗議:“你別毀我清白哦!”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好了,多謝你好心。只不過你要是覺得累的話就去叫醒我。”

“嗯,放心,我絕不叫你。”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於安之只是一笑,便將武二託付給了她。

於安之走進她屋裡,關了門,若原這才發現她拿著從屋裡帶出來的油燈沒有給他,想想他是要去睡覺的,大概用不著燈,便吹熄了隨手放在桌上。

她先到床前彎腰看了看武二,他眉頭微皺著,大概傷口疼得厲害。若原對此深有體會,她胳膊受傷的頭幾天即使上了藥,晚上也依然疼得夜夜無法入眠,於是同情地多看了他幾眼。記得受了比較嚴重的外傷的人很容易發燒,若原便將手放在他額頭上試試體溫。

不想她的手剛放到他額上,武二便忽然睜開了眼睛。

若原被他那凌厲如劍的目光嚇得一怔,忙收回了手,調整出一個友善的表情來:“你醒啦,我還以為你發燒了想幫你試試體溫呢。”

武二眯起眼看了她一眼,認出她來,想起昏迷前她似乎就站在公子身後,想來是和公子一起的,便稍微放下了戒心。

不習慣在他人面前躺著,有種任人宰割的弱勢感。武二按著腹部最深的傷口,暗暗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公子呢?”他開口,聲音有些虛,平平板板毫無感情、色彩。

若原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回答道:“他守你大半夜,剛剛才到隔壁去休息了。”

她本以為會他好歹會流露出哪怕一丁半點的感動之情,哪想他冷麵到底,竟連一根眉毛都不動。

若原再接再勵道:“白天你昏倒了以後是於安之揹著你回來的哦!”

“公子仁厚,屬下不盡感激。”他公式化地回答,竟一點都不吃驚。若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會吧,難道他早知道於安之喜歡他?還是說兩個人的關係早就確定了?!

若原咳了兩聲,向他探身,眼睛亮晶晶的:“你覺得你家公子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沒見過誰家主子這麼對待屬下的哦~”

武二轉過臉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睛彷彿吸納了無數物質的黑洞般,他開口,聲音雖然依舊冷淡平板,可話中內容卻讓若原張開了嘴。

“公子自從十三歲時父母雙亡後,可信任的人不過我一個而已。”

“他,他十三歲就沒了父母親嗎?”怪不得於府裡那麼冷清。

武二默然地扭過頭,不過十年的時光,他已經陪著公子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親眼看著當初眉眼陰鬱的少年,在接手了父親的蓮舫之後,漸漸蛻變。

那些往事,現在想起依然歷歷在目。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說為什麼會頭疼啊,原來是發燒了

我說為什麼會發燒呢,第二天就發現因為扁桃體炎……

疼的我喝水都疼啊,兩天沒吃下飯,都快低血糖了。好不容易含了一天藥好了,結果其中一種藥各種不良反應,渾身癢癢起疙瘩啊……

……如此地悲慘……母上大人冷冷拋來一句:“你怨誰?”淚奔……

媽,等病好了我就堅持跑步去!

姑娘們啊,春天來了,宅了一冬天,大家都趕緊的鍛鍊鍛鍊吧

PS:看大家比較糾結男主的問題,吶,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