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實力相當強橫。所以對於許東這位新晉的五星覺醒者,即便他曾經擊潰楊生耀的分身,也是怡然不懼,故而話語裡頭便透著長輩看小輩的高高在上。

這時候,許東看了一眼雷光,這個糟老頭子嘴裡發出了不成音節的咕噥,似乎感覺有點冷了,於是拉了拉身上的黑熊皮衣,然後整個人埋在比他寬大得多的柔軟座椅上,竟然睡了過去。

許東心思微微一動,看這糟老頭子的意思,是不願意插手他和黎刑之間的事情,如此一來,無論結果誰勝誰負,都於他無關,這位所長看似昏庸老邁,實際上頭腦也是精明,臉皮更是奇厚,難怪能夠數十年如一天擔任血盔城秩序庇護所最高負責人這個職位。

許東微微笑了笑,“黎所長,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不要拐彎抹角,這樣你也方便我也方便,何樂而不為呢?”

黎刑臉上忽地一怔,他想過對方的應對說辭,或者百般推搪,或者果斷承認拿出理由,心裡也早已經打好腹稿,一旦對方出口,便是連珠炮轟,絕對轟得對手啞口無言,繼而再乘勝追擊奪取權柄。可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這傢伙直接就來一句這樣的話,關鍵是,這句話還是直指要害,使他接下來要講的所有說辭統統堵了回去,憋屈得臉色忽地一紅!

黎刑憤怒地一拍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的杯子茶水什麼的,隨著這一掌下去,統統哐當哐當地倒下,滾燙的飲料都順著桌子傾倒下來,滴答滴答落在價值數十金幣的穿山羚地毯上。他神色一沉,冷聲道:“許東,別以為你能夠幹掉梁山谷,我就怕了你,別以為有辰光殿下在背後撐腰,就可以在血盔城內為所欲為!我就不信,血盔城的秩序治不了你!信不信我稟告副城主大人,彈劾你尸位素餐?!”

許東聳一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我本人是沒所謂的,你彈劾也好,不彈劾也罷,我能不能呆在這個位置上面,最終決定權不在副城主大人,而在於辰光殿下。還有,你為什麼就不敢直說呢,你無非就是想要將你的心腹安排到我身邊,把我的權力架空?這番話,怎麼就敢想不敢說呢?”

事實上,辰光殿下成年禮在即,各方勢力在這段時間都是低調再低調,生怕一不小心攪和了如今的局勢,便是連副城主大人也都深居簡出。可見在這段時間段內,哪怕黎刑瘋狂彈劾,也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最快也是辰光成年禮之後,才能生效——而辰光成年禮之後,許東是生是死自個兒都不知道,這身官衣,穿不穿又有什麼所謂?

看著許東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表現,黎刑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他轉念一想,便立即拿出殺手鐧,“血盔城內近段時間內便有接近千名甲士進入,由此衍生了大量的治安事件,尤其是你負責的東南片區,每一日下來,都有超過十單案件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辰光殿下的成年禮,你如何保證城內治安?”

說到這裡,他更是冷冷一笑,“據我所知,東南片區部分旅館可是入住了整整五位滿貫級別的強者,就憑你的實力,可真是捉襟見肘得很。”

許東微微一笑,將體內氣息徹底解放,那滿貫覺醒者特有的威壓席捲開來,好像颳起了一道狂風,甚至火爐裡的焰火都吹得壓了下去,露出火中燒紅的灰燼,“我倒是奇怪了,以我目前的實力,再配合一營巡邏員,如何捉襟見肘了?”

滿貫覺醒者的強大氣勢配合那淡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