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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上尊我祖母一聲國泰,你說他能不讓人唱戲嗎?”
既然她唱戲是為了孝道,那如果說不讓她唱就是不孝,說好的以孝治國,誰敢背這種罪名。
薛世攀啞然的看著林孝珏,繼而自嘲一笑;“我就說你做事怎麼會不給自己留退路,原來你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們父子往下跳。”
林孝珏蹙眉道;“我可不知道你們父子連這種閒事都要管。”見薛世攀還要爭辯,林孝珏搖搖手指;“你先回去吧,我得給我師父治傷。”
薛世攀朝她蹙蹙眉頭,她擔心父親,匆匆然離去。
薛世攀走後林孝珏等人扔捨不得叫醒程秋硯,就都等在樓上。
賢王把林孝珏交到一旁,這時候大危得解,賢王才有功夫好好的關心一下知己,他問道;“秋硯他的嗓子能好嗎?以後還能唱戲嗎?”聲音幾不可查的有些顫抖,顯然是因為擔心所致。
林孝珏道;“一年半載是不能恢復如初的,病分三種,有七情所致的內傷,外感所致的內外傷,師父這種雖然傷在內,但就好像是金創外傷一樣,跟刀石把人肌膚切開沒什麼兩樣,傷的是器官,只能敬仰,但好在救治及時,日子久了想唱戲總是能唱的。”就像人身上的小創口,十年二十年終會逐漸變淡慢慢撫平。
賢王想了想微嘆一聲:“還能說話,還有命在就好,若是有人要他性命,估計也得逞了。”
林孝珏道:“王爺這樣想就好,希望師父也能想開。”又道;“這毒下的來歷不明,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查出來。”
賢王道;“等你師父醒了再說,我想他性格溫和,應該能接受這個事實。”
林孝珏點點頭,二人正說著,就聽不遠處蘭君垣和漢聲輕輕的聲音傳來:“師父你醒了?”“程先生您醒了?”
賢王和林孝珏急忙走過去。
程秋硯微笑著向賢王和林孝珏:“你們二人方才,是不是在說我的傷勢。”
賢王聽他聲音還是沙沙啞啞的,可他是唱花旦的啊,這樣如何能上臺?又想到林孝珏說最次也要養個一年半載,心中好不心疼。
點點頭道;“你傷的不重,不要胡思亂想。”
程秋硯點點頭卻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本身是不愛撒謊的人,以她對程秋硯的瞭解,想程秋硯也不是會被挫折擊垮的人,搖著頭道:“師父怕是一年都無法唱戲,必須要靜養,以後想唱,也得慢慢來了。”
漢生聽得臉色一白。
蘭君垣心想現在是程秋硯如日中天的時候,再過幾年說不定會被什麼新人代替,觀眾都是喜新忘舊的。
賢王耷拉個腦袋,忽的他又站直了,對程秋硯道:“你不用擔心,就算不能演出,本王爺不會讓你餓著。”
陳秋硯微微一笑,他吉慶班還有徒弟,總不會餓死的,但戲子一旦不紅了,在戲班就是廢物,總歸是要別人養著仰仗別人鼻息了。
這一笑中有一些失落,但卻沒有後悔。
他慢聲道;“其實,在此之前,我就想好了,就算沒人給我下毒,我也不打算再唱戲了。”
他這個決定之前誰也沒聽過。
賢王和林孝珏幾個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程秋硯道:“只有我不再唱了,百姓才能記得我,要趁著最美好的時候急流勇退,這樣別人才不會把你忘記,這樣我所做的事情別人才會津津樂道,我想倡導女子學戲,才會有人追隨我的腳步。”
林孝珏沉吟半晌,想到了一句詩,讀了出來;“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賢王反覆唸叨:“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詩寫的好,秋硯所做的選擇,更好,好,本王就隨你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程